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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你是她姘头啊？她出来接客没跟你说？”
店员这么说着，已经打开门出来，站到了她身边。
席玉麟指着他，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nbsp;nbsp;nbsp;nbsp;霍眉想，完了，不会说话了，马上要动手了。
她立刻道：“你先出去两分钟，没什么大事，两分钟就好了。”
nbsp;nbsp;nbsp;nbsp;“让他看着又怎么样？”
隔着一件旗袍，店员的两根手指已经顺着她的腰窝往下划，“你这小娘们似的姘头，你指望他——日！”
nbsp;nbsp;nbsp;nbsp;门口的一盆富贵竹被搬起来，直直砸向柜台，一时间，玻璃、瓷片四下炸开，店员松开手躲闪的瞬间，霍眉跑出了门。
剩两人在一片狼藉的店里对峙着，店员跳起来大骂道：“我要报警！
我现在就报警，你犯法了，你要赔钱，你要拘留！”
nbsp;nbsp;nbsp;nbsp;“你先犯法的！”
席玉麟终于喊出口，“她、她不是妓女了！
你是在猥亵妇女！”
nbsp;nbsp;nbsp;nbsp;“日你龟儿子，她主动给我摸的！
她跟条癞皮蛇似的扑在这上面，一条胳膊就伸——”
nbsp;nbsp;nbsp;nbsp;席玉麟上去就抡了他一拳，此人块头虽大，却整日坐在这风不吹日不晒的药店里，身体发虚，应声而倒了。
他欲为霍眉申辩几句，可事实料想就是如此，怎么也找不出霍眉被冤枉的地方，怒从心起，踢了此人几脚。
此人只在地上弓成个虾米，抱着头嚎叫。
nbsp;nbsp;nbsp;nbsp;霍眉蹿回来拉着他就跑。
刚跑出巷子，席玉麟就撒开她的手，撑在腿上休息。
她在一旁喋喋不休：“这回咱是真不占理啊，我跟他都商量好了，你冲进来砸他的店揍他的人都怪你。
你不进来，什么事都没有，他摸几下，又不掉块肉，我就能拿到药了。”
nbsp;nbsp;nbsp;nbsp;他置若罔闻，缓过劲儿来了，一瘸一拐往回走。
霍眉追着他说：“你不要以为我会为你做很多。
只给他摸一摸，这对我来说简直不算个事儿；再要得寸进尺我就不答应了。”
nbsp;nbsp;nbsp;nbsp;席玉麟还在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她的声音陡然变大：“还是你觉得给你丢脸了？嗯？你觉得自己很无能，让一个女人为你做到这个份上儿，你不能接受？你那颗卵蛋大小的自尊心除了给我摆脸色还有什么用？”
nbsp;nbsp;nbsp;nbsp;一阵秋风刮过去，把整座城市都刮黑了。
千家灯灭，万象萧瑟。
nbsp;nbsp;nbsp;nbsp;她被自己的脚钉死在原地，追不上他，只对着他的背影呜咽道：“你不要不喜欢我呀，对不起嘛。”
nbsp;nbsp;nbsp;nbsp;他终于回头，很无奈的表情，“没有不喜欢你。
但是我要赶紧回去，等会儿我倒在大街上你就舒服了？你把我背上楼吗？”
nbsp;nbsp;nbsp;nbsp;霍眉遂不吭声，亦步亦趋跟着他。
肾上腺激素的效果逐渐过了，席玉麟越走越慢，可街上也没有黄包车了，只能由她扶着走。
好不容易挪到楼底下，他抬头望一眼楼梯，烦躁地考虑要不在台阶上坐一宿得了。
nbsp;nbsp;nbsp;nbsp;霍眉说：“我背你上楼。”
nbsp;nbsp;nbsp;nbsp;“别说胡话。”
nbsp;nbsp;nbsp;nbsp;“没说胡话。”
她干脆地说，绕到他前面，手往他膝盖窝里一抓就把人背起来了。
双脚离地，席玉麟不得不向前趴抱住她的脖子，惊恐万状，“不是，霍眉，我真没生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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