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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你……”
他缩回腿,“你先自己颤颤。”
nbsp;nbsp;nbsp;nbsp;黄小希闭上眼,没有颤胯,但重力也一点点将她的双腿往下压。
nbsp;nbsp;nbsp;nbsp;房门无声地打开了,霍眉哼着歌走进来,将两张纸一支笔塞到他手里,照例是一句:“哟,好阴暗啊,自己挨了训就来训小师妹。”
nbsp;nbsp;nbsp;nbsp;“霍眉,求人办事前说点好听的。”
nbsp;nbsp;nbsp;nbsp;这人没有立刻气急败坏,还能跟她有来有回说上几句话,进步挺大的。
她便笑眯眯拖了个板凳在他身边坐下,“我其实感觉你唱挺好的。”
nbsp;nbsp;nbsp;nbsp;席玉麟苦笑一声,拔开笔帽套在后面,“算了,你还是别说了。
要写什么?”
nbsp;nbsp;nbsp;nbsp;“你把我的话转换成书面语,大致意思是:你的信我收到了,我会在城里买到治口疮的药膏寄回去。
晚稻应该熟了,天冷水凉,你和妈不要长时间泡在田里,雇个短工帮忙收,我出钱。
叫弟弟不要总惦记着读书,这几个月好好休息,也不要下地劳动;如有空闲,可不可以来封信呢?”
nbsp;nbsp;nbsp;nbsp;这番话真不像是从她那尖牙利口中说出来的。
nbsp;nbsp;nbsp;nbsp;席玉麟瞥她一眼。
她嘴上说着话,眼睛四处乱转,忽然一指黄小希,“你看她躺着都要睡着了,快踩她。”
nbsp;nbsp;nbsp;nbsp;黄小希的胯部确实逐渐打开了,没刚才那么疼,但也不至于从容到能睡着,闻言顿时瞪向她。
然而重量已然落到腿根上,席玉麟盯着她的表情估摸承受程度,一点点向下踩去。
nbsp;nbsp;nbsp;nbsp;她嗷地哭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叫你踩你真踩啊。”
霍眉咯咯笑道,“回头小师妹再也不理你了。”
nbsp;nbsp;nbsp;nbsp;“她不算师妹。”
他淡淡开口道,“她只是个学徒、临时演员,到十七岁那年师父才会决定收不收她做徒弟。
师父现在收徒的意愿不强了,剩下的会被赶出漱金,自谋生路。”
nbsp;nbsp;nbsp;nbsp;又转头看向黄小希,“你是女孩,开软度本该是强项,为什么一块砖不垫都下不去?该学手艺的年纪没学成,十七岁出去怎么生活,打工吗?还是找个男人嫁了?”
nbsp;nbsp;nbsp;nbsp;黄小希已经在心中骂了他八百遍,听了这番话受到刺激,忽然叫起来:“打工不比当戏子有尊严?打工会被人泼开水吗?”
nbsp;nbsp;nbsp;nbsp;“我一个月二十五块。”
nbsp;nbsp;nbsp;nbsp;一时间鸦雀无声。
nbsp;nbsp;nbsp;nbsp;霍眉很久之后都能记得他说这句话的神情。
从前总觉得他像个寻死觅活的小媳妇,假清高,外面闹饥荒闹到易子相食,婆家给他一口饭吃他还要梗着脖子来一句:嗟来之食,乞人不屑也。
其实不是的,那张严重烫伤的脸上表情很明确:这二十五块我挣定了。
nbsp;nbsp;nbsp;nbsp;其实和她差不多嘛——在汗流浃背生存的同时,抓住机会就洗澡。
nbsp;nbsp;nbsp;nbsp;她暗自决定往后嘴上就饶过他。
随后扯着嗓子喊:“你一个月二十五块你那么抠?不是,二十五块?你他妈的跟我抢那一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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