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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是怎么从柴房里跑出来的！”
nbsp;nbsp;nbsp;nbsp;大娘几步上前，就要揪住殷唱阳衣襟。
nbsp;nbsp;nbsp;nbsp;“谁是奸夫淫.妇，你们这儿想成亲想疯了吧！
我俩才多大，你心真脏！”
明茴因为有人撑腰，也不再隐忍，躲在殷唱阳身后冷声嘲讽道。
nbsp;nbsp;nbsp;nbsp;“你……你！”
大娘一边要从殷唱阳背后扯出明茴，一边高举起巴掌。
nbsp;nbsp;nbsp;nbsp;殷唱阳抓住她胳膊，拦下了这一耳光：“你们从哪开采的鄜延脂？”
nbsp;nbsp;nbsp;nbsp;大娘愣了下，有片刻茫然。
nbsp;nbsp;nbsp;nbsp;看情形，对方并不知道自己储存的东西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殷唱阳换了个说法：“我问的是柴房水缸里的那些油，你们从何处得到的？”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要告诉你，”
大娘用力甩开他的手，指着他的鼻子怒骂，“我本来还想将女儿嫁给你，你偏不识好歹，还想勾搭她，我告诉你，她是我的二儿媳！”
nbsp;nbsp;nbsp;nbsp;她口中的二儿媳显然指的是明茴。
nbsp;nbsp;nbsp;nbsp;原来在这等着，这大娘算盘倒是打得响，一双儿女还没嫁娶，就把主意打到了被献祭的童男童女身上。
nbsp;nbsp;nbsp;nbsp;大娘壮硕的身躯堵着门，自认为两人已经无处可逃，冷冷瞪视着他们：“本来看你俩年纪小，想着先养在家里当个劳力，现在看来再不成婚，你俩就要通奸上了！”
nbsp;nbsp;nbsp;nbsp;殷唱阳知道和对方讲不通，对方显然深陷进自己的臆断里，听不得辩解。
nbsp;nbsp;nbsp;nbsp;大娘又朝门外招手：“囡囡，把娘给你挑的夫婿关回去！”
nbsp;nbsp;nbsp;nbsp;门外发出轻微的走动声，大娘侧过半边身子，以便让她的宝贝女儿进来。
nbsp;nbsp;nbsp;nbsp;逆着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走近，看身形，分明是个妙龄少女。
明茴惊叹道：“你这是给女儿找了个童养夫啊！”
nbsp;nbsp;nbsp;nbsp;大娘狠狠剜她一眼，眼神刻骨的冰冷。
nbsp;nbsp;nbsp;nbsp;殷唱阳皱起眉，在女子步步走来之时，他又问那同一个问题：“你知道鄜延脂么？”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娘没告诉过我。”
女子轻轻笑了起来，她的嗓音粗粝，乍然响起，像沙石摩擦过人的肌肤。
nbsp;nbsp;nbsp;nbsp;然而在下一刻，她低下头，看向两人，伸出超过五根手指的手。
nbsp;nbsp;nbsp;nbsp;殷唱阳看见了，一共有七根手指。
他抬起头来时，身后响起了明茴的倒抽冷气声。
nbsp;nbsp;nbsp;nbsp;他彻底看清了女子的脸。
nbsp;nbsp;nbsp;nbsp;霎时之间，屋内仿佛寂然无声。
nbsp;nbsp;nbsp;nbsp;殷唱阳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五官错位，两只眼睛一高一低，高的那只接近眉毛，低的那只接近鼻翼，兴奋流露出的笑容，残忍而喋血，分明是某种畸形的怪物！
nbsp;nbsp;nbsp;nbsp;对方七根手指的手掌抓住了他，口水顺着吞咽声不停滴落，却故意捏着嗓子，柔柔道：“郎君——”
nbsp;nbsp;nbsp;nbsp;明茴猝然惨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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