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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瑎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刘云姑的耳中。
nbsp;nbsp;nbsp;nbsp;刘碧福扯了扯女儿的袖子：“乖女，这可是今年的探花郎，厉害得很，连圣上的面都见过，那个狗东西不敢怎么样的。”
nbsp;nbsp;nbsp;nbsp;闻瑎没有靠近刘云姑，就站在那里，站在明暗交界处，看不清表情，只能听出她声音很平静。
nbsp;nbsp;nbsp;nbsp;刘云姑抬起头，急速跳动的心脏逐渐平复。
nbsp;nbsp;nbsp;nbsp;“他不敢让我知道？”
这声音里带着苦恼，带着奇怪，还泄露出了一丝微不可见的自嘲。
nbsp;nbsp;nbsp;nbsp;闻瑎只是提问，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你何时发现赵邙郎出轨？”
nbsp;nbsp;nbsp;nbsp;“三月初，具体时间记不清了。”
nbsp;nbsp;nbsp;nbsp;“他什么时候开始打你？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刘云姑看着前方，眼神空洞，过了会儿，才幽幽地开口：“三月二十五，我那天刚来月事，心情不好，所以和赵邙郎吵了一架。
他也是那时候知道我看见过好多次——他和那个女子幽会。
然后他开始发怒，一遍遍质问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闻瑎：“刘云姑，那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我看到他们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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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赵邙郎掐着刘云姑的脖子，她几乎喘不了气：“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说！”
nbsp;nbsp;nbsp;nbsp;刘云姑挣扎着，脖子上的手逐渐松开。
nbsp;nbsp;nbsp;nbsp;“阿云，你看到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咳，咳，夫君，我，咳咳，什么都没看到，真的，我什么都没看到。
没关系的，你找人也没关系，我不会埋怨的，我知道你怨我生不出孩子，我可以让别人生，我可以的。”
nbsp;nbsp;nbsp;nbsp;赵邙郎的手彻底从她的脖子上拿下来，那双手放到了她的头顶，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了句：“原来你是看到这个了啊，好阿云，你的心意我知道了，孩子的事情没关系的，你早点睡吧。”
nbsp;nbsp;nbsp;nbsp;刘云姑黯然垂首，乖顺地躺入他的怀里，脑海里却不断播放着刚才看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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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三里之外的闻瑎家门外，一个穿着月白云雁衫的男子正拿着门上的铜制圆环轻扣。
nbsp;nbsp;nbsp;nbsp;“小师弟，在家吗？”
nbsp;nbsp;nbsp;nbsp;宋端敲了四五下，依旧没人来应门。
nbsp;nbsp;nbsp;nbsp;他看了眼树在光下的影子，再次确定了一下时间。
这可真是稀奇，三月不见，小师弟居然变得爱睡懒觉了。
nbsp;nbsp;nbsp;nbsp;手还没从门扉放下，身后忽地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你是谁，怎么站在小瑎家门口。”
nbsp;nbsp;nbsp;nbsp;宋端把手收回身侧，牙齿舔了下上颚，眼睛骤然眯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小瑎，喊得可真亲密啊。
nbsp;nbsp;nbsp;nbsp;宋端缓缓地转过身，审视着眼前的人，冰冷的寒意从他的眼神中传出，刺得人骨头发凉。
nbsp;nbsp;nbsp;nbsp;“你又是谁？”
nbsp;nbsp;nbsp;nbsp;两个男人站在狭窄的街道两侧，彼此都没什么好脸色。
nbsp;nbsp;nbsp;nbsp;俞修樾脸上失去了笑意，他眉尾的断眉愈发突出，也显得愈发凶狠。
nbsp;nbsp;nbsp;nbsp;俞修樾想到没有赴约的闻瑎，面无表情地开口：“在下俞修樾，不知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站在这里？”
nbsp;nbsp;nbsp;nbsp;“呵。”
nbsp;nbsp;nbsp;nbsp;宋端唇角泄出一抹嗤笑：“我是她师兄。”
nbsp;nbsp;nbsp;nbsp;俞修樾傻了眼，师兄，闻瑎似乎说过她有一个是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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