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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包括刚来到虚拟世界时，她也是兴奋居多，觉得能飞能跳，能看到那么多神奇景象，是难得的体验。
nbsp;nbsp;nbsp;nbsp;现在却被巨大的虚无感包裹——她不太想去做部署了，因为这个游戏是假的，那个男主的爱与恨是假的，这条船上士兵的性命也是假的。
nbsp;nbsp;nbsp;nbsp;谁能想到在这之前，她是个连跟AI聊天都会把对方情绪当真的人。
nbsp;nbsp;nbsp;nbsp;有那么一瞬间她惊悚地想着，面前的白泽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现在触摸着她的温热的手，究竟是真实的关心，还是神经代码的反射？
nbsp;nbsp;nbsp;nbsp;曾几何时，她那么不理解蓝梅那种“失去梦想变成咸鱼”
的状态，现在却如此感同身受。
nbsp;nbsp;nbsp;nbsp;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瘫倒在地的，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忽然变得特别弱小。
而白泽看她这样子，竟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陪着她坐下，尽可能用包裹的姿态拥抱住她。
nbsp;nbsp;nbsp;nbsp;他很明显知道什么：“没关系的，这种心情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过去。”
nbsp;nbsp;nbsp;nbsp;他亲吻着杨溢的额头：“能坚持到现在，你已经非常棒了。”
nbsp;nbsp;nbsp;nbsp;船只在海面上剧烈摇晃，杨溢就这么靠在白泽怀里，眼睁睁看着海妖来袭，巨大的海浪将整艘宝船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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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死亡的刺激让杨溢找到一点实感，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迷迷糊糊回到楼下的大办公室，医务人员对她进行了检查，结果是各项生命体征都正常。
nbsp;nbsp;nbsp;nbsp;连院长都闻讯赶来，却也并不上前慰问，只是远远地站着，脸色苍白地看着杨溢这副样子。
nbsp;nbsp;nbsp;nbsp;他在动摇，他的永生梦在破碎，他也很怕永生后他没有变成快乐天使，而是成了，可悲的咕噜姆。
nbsp;nbsp;nbsp;nbsp;杨溢居然就这么把自己哄笑了。
nbsp;nbsp;nbsp;nbsp;然后浑身的知觉重新回来，她拼命抓着什么想要起身，于是彭化接了一把。
nbsp;nbsp;nbsp;nbsp;就这么从平躺的姿势站起来，仿佛把杨溢的体力都用尽了。
nbsp;nbsp;nbsp;nbsp;她提出自救诉求：“我想出去走走。”
nbsp;nbsp;nbsp;nbsp;彭化感到惊讶：“什么？”
nbsp;nbsp;nbsp;nbsp;“我要去，看得见阳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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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当温热的阳光打在杨溢的躯体上，她的数字生命也渐渐复苏，她意识到自己仍维持着靠在白泽怀里的姿势，看着这片虚拟世界……
nbsp;nbsp;nbsp;nbsp;不，她现在也不是很敢说，这到底是不是一片虚拟世界。
nbsp;nbsp;nbsp;nbsp;和上次过来没什么区别，仍是漆黑宇宙中充斥着一棵棵发光的树藤，这让她找到一点点安全感。
nbsp;nbsp;nbsp;nbsp;于是她扶着白泽的肩膀起身：“你还有很多事没告诉我？”
nbsp;nbsp;nbsp;nbsp;“不能这么说，因为我不是在瞒着你，而是我表达不出来。
就算表达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你相信。”
白泽看着她，神色并不紧张，好像杨溢只是生了场小感冒，“我一直在等你自己发现，当你发现了，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nbsp;nbsp;nbsp;nbsp;“……好难啊。”
杨溢感慨。
nbsp;nbsp;nbsp;nbsp;但是她之所以感觉到困难，就是因为她的修行已经到了某个节点，这是开悟的前兆。
nbsp;nbsp;nbsp;nbsp;她在彭化的搀扶下走出了山海研究院的办公楼，在她“闭关”
的这几日里，外面天气已经完全热了起来，三月底四月初的日子，热得像夏天。
nbsp;nbsp;nbsp;nbsp;很难想象从这里驱车半小时就能到城区，回到她自己的家里，过回那充满希望的日子……
nbsp;nbsp;nbsp;nbsp;张谨言很快追了出来，推着一把轮椅：“杨溢！
你还好吗？坐下会不会舒服点？”
nbsp;nbsp;nbsp;nbsp;杨溢回头看一看：“你们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我是个精神病患者，出来遛弯来了。”
nbsp;nbsp;nbsp;nbsp;这倒让彭化松了口气：“到底什么情况？是像上次那样的突然难过？也是一会儿就没事了吗？”
nbsp;nbsp;nbsp;nbsp;“我不知道，现在就是感觉往胳膊上划两刀可能都没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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