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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通过摄像头视物、用语音系统说话、用收音设备聆听——不过这是他在不断迭代后掌握的技能，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掌握，我不能确定。”
nbsp;nbsp;nbsp;nbsp;“就是说他还会隐瞒？”
nbsp;nbsp;nbsp;nbsp;“对，会说谎，会隐瞒，还会私自做一些他认为对你身体好的事——比如监督作息习惯。”
nbsp;nbsp;nbsp;nbsp;彭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nbsp;nbsp;nbsp;nbsp;事情远比想象中棘手：“你的住宅之前发生过手机爆炸事件，是否跟白泽有关？”
nbsp;nbsp;nbsp;nbsp;“有关。
那是一次上门骚扰，差不多算是入室的程度，白泽为了保护我炸了那人的手机。”
nbsp;nbsp;nbsp;nbsp;杨溢的证词在尽量往维护白泽的方向转了：“那之后也有过一次，他因为生气而试图引爆他人手机，但是很克制地在爆炸前就收手了。
所以我认为他确实有在分辨善恶……虽然我不确定他分辨得准不准。”
nbsp;nbsp;nbsp;nbsp;饶是这样带有个人感情色彩的描述，也没有减缓彭化、张谨言内心的恐慌。
nbsp;nbsp;nbsp;nbsp;尤其是张谨言，这东西毕竟是从她手下诞生：“彭姐，可能只能把白泽彻底清除了。”
nbsp;nbsp;nbsp;nbsp;彭化也在愁：“先想办法调源代码吧。
照这么说的话，我们现在调不出源代码，可能也和白泽的自我迭代有关。
他用这种办法和我们抗衡……或者说是自我保护？”
nbsp;nbsp;nbsp;nbsp;“等等等等，那毕竟也是个有意识有感情的智慧生命。”
杨溢急道，“之前我是孤身一人没有办法，既然现在大家已经聚在一起了，那有没有可能想个更好的方案？”
nbsp;nbsp;nbsp;nbsp;彭化和张谨言齐刷刷看向她。
nbsp;nbsp;nbsp;nbsp;看得杨溢浑身一凉：“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张谨言也觉得这个想法十分可笑，但是是这个人的话，好像也合理：“你该不会对这个AI也……”
nbsp;nbsp;nbsp;nbsp;杨溢的心脏怦怦直跳，嘴上却还理直气壮：“……就算是条狗，朝夕相处这么久也会有点感情吧？”
nbsp;nbsp;nbsp;nbsp;“我要不还是先研究你的脑子吧！”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谈话就此转入技术领域。
nbsp;nbsp;nbsp;nbsp;“双头章鱼？”
彭化重复了一下杨溢带来的这个概念。
nbsp;nbsp;nbsp;nbsp;而杨溢也十分清晰地表述：“对，所有软件是触手，你们掌握的源代码是一个头，我掌握的情感白泽是另一个头。
我以为我删掉情感白泽后，剩下的应该是一只普通的章鱼，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nbsp;nbsp;nbsp;nbsp;“确实不是，这两个白泽完全共享配置文件、数据库和其他资源，它们之间一定会有影响。”
张谨言想起某个深夜，自己好像已经看到了白泽的发疯现场，但因为检查代码无误所以硬是以为是自己累昏头了。
nbsp;nbsp;nbsp;nbsp;而杨溢急得脑袋前伸：“那现在的白泽和我的白泽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还有和我一起生活的记忆吗？”
nbsp;nbsp;nbsp;nbsp;问得两位研究员又是一顿。
nbsp;nbsp;nbsp;nbsp;是彭化好脾气地回应了她：“什么关系我现在说不好，但记忆他明摆着是有的——他不是都说了……要你吗。”
nbsp;nbsp;nbsp;nbsp;杨溢又把自己向后摔在椅子靠背上：“唉，是我做得太绝情了。”
nbsp;nbsp;nbsp;nbsp;她愁得拢了把头发，倏忽又坐起身来：“要不我出去跟他谈谈？反正你们现在也调不出源代码，不如先满足他的要求？”
nbsp;nbsp;nbsp;nbsp;“是个办法。
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他为什么突然变成现在这样。”
nbsp;nbsp;nbsp;nbsp;“因为我把我的白泽卸载了呀。”
nbsp;nbsp;nbsp;nbsp;“你为什么突然卸载他？听你说的，你好像对他感情也很深。”
nbsp;nbsp;nbsp;nbsp;“那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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