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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面无表情地想着，黑漆漆的眼珠子在山本武和沢田纲吉的背影之间逡巡。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在他短暂思考的时候，山本武巧妙地给出了答案，“因为阿纲就是阿纲。”
这是个什么回答。
太宰治抬头看他，阴沉沉的背景和面无表情的脸蛋显得他格外鬼气森森。
山本武和他形成鲜明对比，那叫一个阳气十足，背后甚至好心情地出现了太阳！
见到太宰治这个模样，他挠挠头，哈哈哈地进一步解释，“我只需要跟着阿纲做就好啦！”
虽然现在的阿纲看起来只是一个小朋友……但是都是阿纲啦！
话刚说完，山本武就眼前一亮，也不再管太宰治，蹭地就闪现到了沢田纲吉面前。
“阿纲！
结束了吗？”
沢田纲吉仿佛看见大狗的尾巴在山本武身后晃动。
虽然他的脑袋里没有关于对方的印象，但凭借着山本武的自来熟，他已经将对方划归到了不小心被自己忘记的好朋友的阵营，嗯了一声。
山本武不着痕迹地挤开跟在沢田纲吉身边的森鸥外，对着少年首领笑了笑。
“那太好了，”
他亲密无间地挤在首领身边，上手搓了搓首领的脑袋，若无其事地说，“那要去喝一杯吗？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
果然这个人是自己的朋友。
沢田纲吉并未对他的亲近感到排斥，反而像是接触狱寺隼人那时候一样，打心底感到了熟悉和温暖。
可又不太一样的地方，是似乎有什么地方还不太对劲。
他扭过头，不出意外地对上山本武虔诚注视着自己的眼神。
对方的眼眸实在很黑，黑色是最能容纳各种情绪的色彩，在看过去的时候，沢田纲吉险些被山本武的情绪淹没。
哀伤的了然的温柔的落寞的，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的染色盘，黑里透着五彩斑斓的情绪，需要耐心去挖掘才能体味。
“怎么了，阿纲？”
他听见山本武温柔的声音。
沢田纲吉挠了挠脸颊。
“总觉得山本君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他不由得放松些许，软声吐槽，“而且突然就又说我是什么黑手党的继承人什么的，总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啊。”
他难道是真的有什么百分百成为黑手党继承人的buff吗？
哦不，这得是debuff吧！
很是孩子气的发言落在山本武的耳中，很快就让对方哈哈笑了起来。
山本武垂下眸，俯视着和记忆中一般无二的棕色发顶，放轻了声音回应。
“对我来说，也像是做梦呢。”
或者说，这原本就只是自己的梦而已呢？
山本武做过很多关于沢田纲吉的梦，快乐的悲伤的痛苦的罪恶的，所有关于沢田纲吉的梦他都甘之如饴。
可大概是为了惩罚他，所有的梦里，他都看不清阿纲的脸。
有段时间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老花或者近视了，找了店配眼镜，最后也值得到一副平光镜，除了增加时尚程度以外毫无用处。
或许是孤儿院最近又捡了不少孩子积了不少德，他终于得以在这一次的梦里见到阿纲。
十二岁的、尚且未曾走入黑暗世界的阿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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