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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喉结微微滚动，他道：“我之前以为，你对李审言，总有些特殊。”
nbsp;nbsp;nbsp;nbsp;清蕴微微睁大眼，似乎很惊讶。
nbsp;nbsp;nbsp;nbsp;真正说出口，王宗赫没了那股别扭，总算能把心事缓缓道来，“你们相处的时日不短，李审言亦待你真心，且他远比我要热烈、直白、有趣。
我怕你嫌我沉闷，只把我当兄长，或者，认为我现在不如他有担当。
教坊司之事，他的所作所为，应该让你很满意。”
nbsp;nbsp;nbsp;nbsp;清蕴：“教坊司一事，他确实做得很好，但他身份如此，可以毫无顾忌，不用提防同僚使绊，也不必考虑君心莫测。
三哥有太多掣肘，身份上，你既是前朝臣子，又曾为柳阁老学生，由你出面，陛下只会怀疑你想帮柳家开脱。
当初我是想，等风声过去，再看看能否帮到她们。
我亦无能为力，又怎么会苛责三哥？”
nbsp;nbsp;nbsp;nbsp;听出她的意思，王宗赫心头压了许久的巨石忽然变轻许多，“那件事，并非你授意太子？”
nbsp;nbsp;nbsp;nbsp;清蕴：“……连陛下都管不了他，我何德何能，能让堂堂太子俯首帖耳，为我办事？”
nbsp;nbsp;nbsp;nbsp;王宗赫心道李审言未必不愿当你座下犬，但已经信了清蕴的话，“当初我以为，你见我无法帮忙，就转而去找了他，所以……”
nbsp;nbsp;nbsp;nbsp;清蕴被他这话说得有些想笑，还有点生气，“我和三哥才是夫妻，有事怎会去找外人帮忙？退一步，柳家女眷和我无亲无故，我也没必要为她们欠下人情。”
nbsp;nbsp;nbsp;nbsp;“夫妻”
“外人”
的字眼已经让王宗赫身体舒畅，再加上后面一句解释，他即刻豁然开朗，“怪我，是我一叶障目了。”
nbsp;nbsp;nbsp;nbsp;他最初就是因这件事结下了心结，继而总觉得清蕴对李审言更信赖。
慢慢的，只要知道二人走在一块，就忍不住想象他们在一起时会谈论什么，清蕴会多么开怀。
nbsp;nbsp;nbsp;nbsp;“三哥还总认为，我只把你当兄长？”
nbsp;nbsp;nbsp;nbsp;面对清蕴明显不悦的眼神，王宗赫不想这时说谎骗她，只能点头。
nbsp;nbsp;nbsp;nbsp;随即听到清蕴笑一声，“既然如此，从今夜起，我们不止要分被睡，更该分榻、分房，直到和离那天。
毕竟你是兄长，不能乱（）伦。”
nbsp;nbsp;nbsp;nbsp;这笑很难说到底有几重意思，王宗赫眼皮一跳，直觉抱住了人。
清蕴要起身离开，他用上力气把人强压在了腿上，动作间被清蕴指甲无意间划过脸颊，刺得脸上一阵疼也顾不上。
nbsp;nbsp;nbsp;nbsp;“是我错了，不该胡思乱想。”
他认为这时候最主要的就是认错。
nbsp;nbsp;nbsp;nbsp;清蕴忽指尖抚过王宗赫脸上被划出的血痕，“三哥何错之有？当年在翰林院能压得所有人俯首的王阁老，想必早把我与太子的暗度陈仓算得分明，连我送过几封私信、发间别着几支东宫赏的步摇都了如指掌。”
nbsp;nbsp;nbsp;nbsp;她道：“今晚就把那樽云母屏风挪来隔断，往后三哥批折子，我读《女诫》——横竖兄长教导妹妹，最是合情合理。”
nbsp;nbsp;nbsp;nbsp;“至于东宫那位……三哥宽仁，容得下我们这对奸夫□□同处屋檐，我应该焚香供起你这尊活菩萨。”
nbsp;nbsp;nbsp;nbsp;王宗赫：“……”
原来清蕴生气时，也会胡搅蛮缠。
nbsp;nbsp;nbsp;nbsp;可他不仅不心烦，反而觉得她可爱又生动，连怒气勃勃的模样都诉说着对自己的情谊。
nbsp;nbsp;nbsp;nbsp;可笑他自怨自艾了那么久，竟不敢直接问她心意。
早点问了，两人之间也能少许多误会。
nbsp;nbsp;nbsp;nbsp;他的力气钳制住清蕴绰绰有余，她却不会任人摆布，低头狠咬了口横在胸口的手臂，高声道：“白芷！”
nbsp;nbsp;nbsp;nbsp;王宗赫紧接对外喊，“不必进来！”
nbsp;nbsp;nbsp;nbsp;白芷哪会听他的，第一时间进了内室，撞见这场景愣了一愣，“主……子？”
nbsp;nbsp;nbsp;nbsp;这是哪一出？
nbsp;nbsp;nbsp;nbsp;白芷脚步顿在那儿，进退维谷。
nbsp;nbsp;nbsp;nbsp;清蕴：“阁老大人要动粗，帮我拉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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