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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性子如此，所以刚刚被有意无意暗指，她也不觉得奇怪。
nbsp;nbsp;nbsp;nbsp;可他竟这么快解释？
nbsp;nbsp;nbsp;nbsp;李审言不觉得主动低头有什么不对，在陆清蕴面前，他早就把“脸面”
这玩意抛之脑后了。
nbsp;nbsp;nbsp;nbsp;低头看她，“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其他人没什么兴趣。”
nbsp;nbsp;nbsp;nbsp;清蕴默然。
nbsp;nbsp;nbsp;nbsp;李审言：“就算你这阵子都用避开我来表明心意，也没必要急着和别人一起催我给李家配种吧。”
nbsp;nbsp;nbsp;nbsp;清蕴：“……”
这话太粗俗直白，她更不知道怎么接。
nbsp;nbsp;nbsp;nbsp;往后退一步靠在树干上，让她不再有那么大压力，李审言垂眸，“我这人不喜欢三心二意，认定的事就不会改。
你和王宗赫既然琴瑟和鸣，旁人怎么做都分不开，我只在旁边看着，难道也碍了你的眼？”
nbsp;nbsp;nbsp;nbsp;语气放轻，话中竟有难得的卑微，可谓把身段放低到了极致。
对于普通男子来说都很难得，更别说这是李审言，对上镇安帝也照样叛逆的李审言。
nbsp;nbsp;nbsp;nbsp;如果李审言强硬些，和之前几次一样肆无忌惮、嚣张跋扈，清蕴只会对他不假辞色，也不怕他来硬的。
但当他说出这种类似剖析心迹、恳求的话，她难免迟疑。
nbsp;nbsp;nbsp;nbsp;决绝的事已经做过，他仍旧不肯放弃。
于公，无论是他随军征战平乱，还是他对抗诸多重臣解救教坊司女子，清蕴都很欣赏他。
于私，他曾帮过她许多，除却对她流露的男女之情，其他基本无可指摘。
nbsp;nbsp;nbsp;nbsp;她一再避让，甚至表达厌恶，是不想让他破坏自己已经安排好的生活。
nbsp;nbsp;nbsp;nbsp;半晌，清蕴轻轻叹一声，“我曾为李家妇，如今再醮有归，无论如何，都不应和殿下有牵扯。
倘若殿下当真有所垂怜，便更该替我着想。
和臣子之妻纠缠，传出去对你而言不过添一笔艳闻，于我而言——流言却为千钧枷锁，稍有不慎，就可能是灭顶之灾。”
nbsp;nbsp;nbsp;nbsp;她似乎略含无奈，蛾眉轻蹙，神色堪怜。
李审言心神的确恍惚了下，险些要直接说“对不起”
了，但他更了解陆清蕴，她如果会真心露出这种示弱的表情，那才有鬼。
nbsp;nbsp;nbsp;nbsp;不过是两相对演，看谁更能骗人罢了。
她当初为达到目的，在大长公主面前连眼泪也是说流就流。
nbsp;nbsp;nbsp;nbsp;即刻识破了她的把戏，李审言没戳穿，而是随着她的话沉思，“你说得有理。”
nbsp;nbsp;nbsp;nbsp;清蕴轻闪眼睫，不动声色观察他的表情。
nbsp;nbsp;nbsp;nbsp;“既然如此，那我有个方法。”
李审言冥思苦想后道。
nbsp;nbsp;nbsp;nbsp;清蕴：“嗯？”
nbsp;nbsp;nbsp;nbsp;李审言饶有兴致，“我对夫人实难忘怀，都道堵不如疏，这样吧，不如夫人定个地方，我们每隔三天见一面，并不做什么，只是见面谈心。
次数多了，相思之苦一解，兴许我就觉得无趣，自然而然放下了。”
nbsp;nbsp;nbsp;nbsp;他补充道：“放心，我定会安排得隐秘些，谁都不会发现。”
nbsp;nbsp;nbsp;nbsp;清蕴：“……”
nbsp;nbsp;nbsp;nbsp;看见她眉头皱起、嘴唇微抿的不高兴神色，李审言几乎要肆意笑出来，很想抬手捏捏她的脸，以表明自己“洞若观火”
，丝毫没被她骗到。
nbsp;nbsp;nbsp;nbsp;交谈还没继续，白芷忽然发出声音，神色着急地冲清蕴打手势。
nbsp;nbsp;nbsp;nbsp;但已经来不及了，清蕴和李审言都看到了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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