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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川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我想起来了，”
他缓缓开口，“前几天，宋昭雪来过病房。”
“宋昭雪？”
宋晚意心头一跳。
“对，就是你上次来探望走后没多久。
她来了，跟你母亲好像说了几句话，情绪很激动，两个人起了点冲突。”
傅应川回忆着，“我当时正好过来，看到就把她劝走了。
后来我看阿姨好像睡着了，脸色不太好，但睡得很沉的样子，我还以为…以为她是身体虚弱，加上被气到了，需要休息。”
“现在想起来，当时她睡得是有点太沉了。”
宋晚意越听心越凉。
“不对啊......如果只是那天她来过一次，就算她当时动了手脚，也不可能造成这么严重的药物中毒，医生说是过量，而且我妈这几天精神一直不太好，我还以为是术后恢复慢......”
她猛地看向傅应川，两人眼中同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不是一次......”
宋晚意声音干涩，“是有人......一直在给我妈下药！”
谁能天天接触到母亲，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这种事？
“她指使了别人。”
傅应川几乎是和宋晚意同时说出了口。
“护工......”
宋晚意喃喃道，那个看起来老实本分，每天尽心尽力照顾母亲饮食起居的护工。
“她每天给我妈喂药，倒水......”
平日里那些看似寻常的举动，此刻都变得无比可疑。
傅应川眼神沉了下来，“把她叫过来，问问就知道了。”
傅应川按了呼叫铃，没一会儿，那个中年护工就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个水杯，脸上带着惯常的、略显木讷的笑容，“傅先生，宋小姐，你们找我？阿姨怎么样了？”
她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落在宋晚意通红的眼眶上时，眼神似乎闪躲了一下，虽然快得几乎捕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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