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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川翻看了一下，语调没什么起伏，“仿造品，做得倒是精细。”
宋昭雪血液几乎凝固，脱口而出：“你怎么会来这里？！”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傅应川根本没理会她的问题。
他另一只手拿出个超薄的平板，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调出一个文档。
“这份协议，签在2024年10月12日。”
他把平板屏幕转向宋昭雪，上面是协议的电子版，签名日期清晰无比。
宋昭雪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傅应川手指又是一划，屏幕切换。
这次是一份官方的出入境记录扫描件。
“很不巧。”
傅应川陈述着事实，“记录显示，10月12号，宋昭雪小姐本人，正在几千公里外的马尔代夫度假。”
他停顿了一下，指尖在平板边框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笃、笃”
声。
“难道宋小姐会瞬移？”
宋昭雪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傅应川放下平板，注意力回到手里的纸质复印件上。
他的指节，在那份协议上一个极淡、几乎看不清的浅褐色污渍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这咖啡渍......看着挺新鲜的。”
他抬眼看向宋昭雪，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而这旁边的墨迹氧化程度，怎么看，都更像是......嗯，三天内赶工出来的作品？”
“你胡说！”
宋昭雪猛地后退一步，身体撞到了旁边的花架，上面摆放的一盆绿植连带着玻璃花瓶，“哐当”
一声摔在地上。
水和泥土溅了她一身，裙摆湿了一片，狼狈不堪。
傅应川像是没看到她的失态，只是微微挑眉：“伪造文件，唆使匿名举报，试图在宋氏内部制造混乱，顺便......给你那位还在抢救的父亲再添点堵？”
他看着宋昭雪，“这手笔，不像是你一个人能完成的。
签名模仿得有模有样，电子版的痕迹也处理得挺干净。
告诉我，是哪个‘专业团队’在帮你？境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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