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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了进去，里面一个背对着的男人便转动沙发看了过来。
视线落在蒋倾玉身上时，直接一愣。
这一愣，也把余思淼给愣住了，见对方望着蒋倾玉的眼神，心里充满了不安，生怕两人曾经有过仇怨。
而事实上，也确实是的。
厉凡希一看到蒋倾玉就想起了很久以前在车上发生的事情。
方钰消失之后，他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后者，只是怎么都没有找到人。
却没想到，这一次他没去找，对方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不过他也明白，现在就算蒋倾玉出现，那个人也找不回来了。
事实上，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思绪混乱或者失去记忆过，从在医院重逢的那一天，他就记得一切，不管是在21世纪地球当导演，还是恐怖列车当裁判的时候，都记得清清楚楚。
但同时也记得他找了一年又一年，等了一年又一年，甚至为了得到一个能再次见面的契机，甘愿放弃自我跑去当裁判。
他以为，这次终于等到对方，不会再分开，可现实仍然在他脸上残酷地扇了一巴掌。
那个人还是走了，如以往很多次一样，走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而这栋办公室大楼是唯一残存了一丝对方气息的所在，于是他以这里为中心建立起了厉冥帝国。
眼看厉凡希望着蒋倾玉的眼神愈发不对，充满肃杀，余思淼赶紧上前大声道：“厉领主你好，我是深渊之镰的副舰长余思淼。
这一次特地前来与你商讨投诚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厉凡希才稍稍压制了立刻叫人把蒋倾玉拖走毙了的冲动。
“你叫余思淼？”
之前他装傻充愣，偷看过无数次方钰的手机，跟其中一个叫余思淼的人联系特别频繁，不过他很清楚，余思淼是方钰的属下，否则，在听到余思淼这三个字时，他说不得今日要同时枪毙两个人了。
眼下，知道余思淼是副舰长，那么总舰长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厉凡希眸底闪过厉色，压低嗓音道：“我给你一个活着走出去的机会，要不要。”
余思淼瞪大眼，“这……我们当初说好不是……”
厉凡希伸手打断他接下来的话，“你们是不是投诚我不在意，我只有一个条件，带我去主神空间，否则……”
话音落下，原本雪白的墙壁上登时出现一片密密麻麻的孔洞，里面隐约有赤红色的光线闪烁着。
余思淼脸色一阵发白，“你这是不讲信用！”
厉凡希冷笑，“我不想听任何废话。”
余思淼惊惶，“你没有手环，根本去不了的！”
厉凡希收回视线，“我只要结果。
你应该不希望我将你的手剁下来吧。”
周乐阳蹙了蹙眉头，赶紧拉了一下余思淼，悄声说到：“先答应，到时候再想办法。”
虽然他听得迷迷糊糊，压根儿不知道主神空间是什么，但潜意识告诉他，最好别问。
余思淼扫了一眼墙上的孔洞，不得不同意。
厉凡希眼神这才柔和了些许，叫人进来把人带走。
等到办公室都空了，他凌厉的表情才渐渐被一阵茫然和苦涩所代替。
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要他等那么久……
是他哪里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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