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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呈瑞稍稍蹙眉，不过三秒钟就快速整理好思维，没人那么想不开真拿他开刀，“就当没听见。”
陈非不理解，但是既然领导吩咐了，他照做就是。
“对了，我还听说了一件事。”
陈非凑到黎呈瑞耳边，小声说道：“辅警说他们中队今年新调来两个领导，以前都是S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件事他略有耳闻，毕竟他一直跟在闻月白身边，闻月白上任的这几年发落了不少人，丰县这几个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拍拍陈非的肩膀：“少打听这些事。”
陈非挠挠头：“嘿嘿，我就是好奇……还有呢，听说王主任的老母亲病了，很多人在琢磨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黎呈瑞沉吟一声：“我听说是中风偏瘫了，他没声张，我们不要乱行动。”
“好。”
陈非走后，黎呈瑞靠在车边抽烟，四周无人很适合放空。
他查清楚档案室里的药物编码后，很快找到了好几个接手人，王胜天居然也是其中一员，但他明显是替人擦了屁股，年代久远，探查困难，倒是王胜天以及他手底下那几个二道贩子可以收拾两下，也许能找到些线索。
只要能找到当年是谁在制造贩卖那批药物……兴许就能解开他的困惑。
他呼出一口烟，还没来得及灭掉烟头，路边不知何时停了另一辆车……
看车型……看颜色……看车牌……都和闻月白的那辆一模一样……
又完蛋了！
！
！
黎呈瑞慌忙灭了烟，手指被烟火燎到，他努力绷住表情甩手，赶紧把烟头丢进垃圾桶，手在身上一顿乱拍，生怕留下烟灰。
他狗狗祟祟地走到闻月白的车前，敲窗户时重新端起精英架子，“闻先生，早上好。”
车窗没有反应，倒是司机悄悄露出脸，表情为难地对他挤眉弄眼：生气了。
黎呈瑞表情同样苦涩：那我能怎样？
司机面露祈求：您加油哇，美好生活就看您表现了。
黎呈瑞长叹一口气，又敲敲车窗，“月白……外面挺冷的。”
车窗终于下降了些，露出一双淡漠锐利的眼，“抽烟有助于暖身吗？”
黎呈瑞难免心虚，他想着闻月白贵人事多，应当早就走了才对，怎么还跟着他呢？
“我偶尔心烦才会抽一根，下次肯定不抽了。”
闻月白收回视线，车窗坚定地移了上去，这是还在生气呢。
黎呈瑞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如何高情商化解此时的困境。
司机又探头鼓励着挤眉弄眼：有效的，再努力一把。
黎呈瑞对此持怀疑态度：他脸都黑成那样了，还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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