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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方棋微微红了红脸，有些羞涩地说道：“实不相瞒，听闻夫人府上正在招募下人，我这里正好有两个家中贫寒的孩子，想着能否在夫人府上谋个差事。”
说完，便把身后的小女孩领了上来，给茉莉看。
两个女孩中，一个扎着麻花辫，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透着股子天真无邪，身上的衣服虽旧，却洗得干干净净。
另一个女孩则安静许多，她微微低着头，长长的头发松松地挽着，面容清秀，眼神中带着一丝怯意，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显得有些拘谨。
“还不叫夫人。”
范方棋提醒。
两个女孩忙福了福身，怯生生地唤道：“夫人。”
茉莉仔细端详着两个孩子一会儿，抬起头，做了个请的手势，“二小姐进来说吧。”
“好，叶夫人请。”
说完，一手一个领着两个孩子进了门，进门后左右打量，茉莉陪同着道：“还在修缮，再有两天能完工。”
范方棋笑着，“以后都住在城里，叶夫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来找我就行。”
茉莉点点头，“那有劳二小姐了。”
花厅设在了中院，昨日刚收拾出来，屋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霉味。
“二小姐别嫌弃，请坐。”
“来人，上茶。”
范方棋大方地坐下，“叶夫人客气了，这里可比东山学堂好多了，我长期在那里，已经习惯。”
茉莉又一次听到东山学堂，好奇地问道：“她们俩不会是东山学堂的学生吧？”
范方棋把她们俩搂在怀里，“正是。”
茉莉又打量了一遍两个孩子，“都识字吗？”
两个孩子纷纷点头。
识字的丫鬟在这个时代很是难得，价值颇高。
“二小姐，能跟我说说她们的来历吗？”
范方棋轻声说道：“这两个孩子都是遗孤，父亲上了战场，没能回来，母亲也因病离世了。
我便将她们安置在了东山学堂。
这个大些的十三岁，叫凝雪，还会些武艺。
小的今年十岁，原本没有名字，是我给她起了名，叫糯米。”
这时茶水端了上来，茉莉接过茶杯，微微低着头，“这么好的孩子，为何要让她们为奴为婢呢，一旦卖身，这一生可就毁了。”
范方棋似乎猜到了茉莉心中的疑虑，“叶夫人有所不知，其实像她们这样的孩子，在东山学堂里还有许多。
他们都是流民，没有户籍，一旦流落到外面，等待他们的，要么是饿死街头，要么是被恶人抓走，还不如找一户好人家，能有口饭吃，有个安身之所。”
茉莉看了一眼那个大点的孩子，“你叫凝雪？”
凝雪低着头，“是的，夫人。”
“施展一下功夫我瞧瞧。”
凝雪有些不敢，范方棋推了一把，“还不快去。”
凝雪犹豫了一下，走到厅中央，深吸一口气，便舞动起来。
只见她身姿轻盈，动作利落，一套拳法打得虎虎生风，虽谈不上有多精湛，但也有模有样。
茉莉看向门外的祁校尉，“如何？”
祁校尉难得地一笑，“底子不错，是块练武的料子。”
“那便把她们留下吧。”
茉莉轻笑着道。
范方棋一喜，“还不谢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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