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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结束之前，邬敛很快回家，她像屡战屡败的将士，疲惫苍白之色很难掩盖。
在看向魏时有的时候更加分明：“学姐，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我？”
“你也没有联系我啊。”
魏时有觉得自己的回答无懈可击，但邬敛看她像看临阵脱逃的士兵：“你真的喜欢我吗？如果你爱我，你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你喜欢我是因为我和姜流差不多对吧？你可以为姜流做的一切不能为我做是吗？”
“我也从来没有和姜流家人过年啊。”
脱口而出这句话，邬敛的理智像在她面前瓦解：“你心里永远记得姜流，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呢？因为我像她，因为我不会像姜流一样对你，我不至于在朋友聚会上说你一无是处，不至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你是喜欢我这一点对吗？”
“邬敛！”
魏时有的声音高到她都没法想象的地步，她欲言又止，最后依然说出了真话：“现在或者以后，想要分手就直接提出来吧。”
一盆冷水浇下来，从头到脚都湿透了，连心也冻得跳动不了。
邬敛过去只是犹豫，这一刻却能确定魏时有是真的不爱她，甚至顾不上去反驳她的话。
拍摄期间分手算好事吗？现在分手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邬敛犹豫了几秒，还是服软，她知道恋情在这一刻结束实在太像笑话，但魏时有很体贴地提出建议：“没关系的，我们可以稍后再公布，或者在电影上映之后再公布。”
魏时有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出于她的考虑，但这一点考虑让邬敛觉得自己更难堪。
她觉得自己只要稍稍表示退让，姜流就会毫不客气地冲上来排队做魏时有的下一任女友，她无论怎样也没法甘心就这样退让。
邬敛不想承认自己不如姜流，她一向想做后来居上者，但魏时有不爱她。
“你真的爱我吗？”
没有伪装，邬敛真心实意地流下了眼泪，她觉得自己比姜流在感情里付出得多，她觉得自己爱魏时有比姜流爱得多，但姜流就像横在她们之间的一座山那样，无论怎样她都跨不过去。
这个问题哪怕换成“我真的爱你吗”
，魏时有也一样没法回答，她好像只单方面地说服了自己，除自己之外没人相信她。
在她戳破那个虚幻的泡泡之后，一切都变得可笑滑稽。
“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
魏时有依然在说这一句话。
邬敛也不明白从哪一刻起，她们就走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她只能想到姜流。
“我真的……”
邬敛把末尾的“爱你”
咽了下去，眼前的魏时有像是不会再相信这种话了。
*
接下来的拍摄都很顺利，顺利得让邬敛觉得胆战心惊，剧情越到后面主角已经分道扬镳，写手当众指责对方利用她做跳板，陷她于不义之地。
粉丝是同类型网站的编辑，和她接触之后借着她和其他作者打过交道，她以为对方是书迷，但对方只是为了利益，一口气挖走网站好几个热门作者，又放出她正在接触其他网站的消息，她一时间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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