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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有些难办了。
布鲁斯目光扫过一双双渴望且不服输的眼睛，回头又对上迪克热切的目光。
他又看向书桌上那一排整齐划一的马克杯，每一个都代表着独一无二的爱意，是他无价的珍宝。
无价的珍宝，是毋须比较和评判的。
布鲁斯刚想开口表达这一点，达米安就抢先道：“不要想着用什么‘无价之宝’来搪塞我们，父亲。
不仅仅是因为其他人的杯子远不配被称为无价之宝，更是因为我们今天一定要决出一个胜负！”
布鲁斯张开的嘴缓缓合上，过了一会儿，他才道：“好吧，我接受。
如果你们一定要我选出一个我最喜欢的杯子的话——”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达米安挺起了胸膛。
“我选超人。”
274.
超人半夜睡觉被冻醒，背后莫名一阵恶寒。
这究竟是道德的扭曲还是人性的沦丧，或者，还是某只老蝙蝠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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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
祸水东引的后果是年轻人们开启了下一轮纷争，最后一致将矛头指向了超人。
而最大受益人布鲁斯则美美摆脱了旋涡中心的位置，次要受益人迪克获得了和布鲁斯一起睡的权利。
血赚啊。
迪克一边叹息着弟弟妹妹们的不懂事，一边迅速换上了自己的小蓝鸟睡衣，抱着枕头被子溜进了布鲁斯的卧室。
外界纷纷扰扰，卧室岁月静好。
迪克侧躺着，注视着布鲁斯坐在床上翻书的专注神情。
他从芭芭拉的讲述中也可以听出，布鲁斯来到了这个世界后几乎没有休息过，一直在不断地战斗、受伤、疲于奔命。
也只有现在，一只手处在康复状态时，布鲁斯才有机会在上床前读十几分钟自己喜欢的书，而不是报告或者文件之类。
迪克忍不住蹭过去，赖到布鲁斯的枕头上，布鲁斯顺手揉了揉他的头，眼睛仍盯着书本：“怎么了？”
“只是突然想起来……”
迪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杰森之前是不是和你说过‘我不在乎你把我当成谁’这种话？”
布鲁斯有些诧异地放下书本，看了他一眼，随即醒悟，笑着摇了摇头：“所以是你和他谈了谈，才让他下定决心来找我？”
“可以这么说。
不过我只是也想告诉你，”
迪克又靠近了些，从枕头上看着布鲁斯的眼睛晶亮而诚恳，“我也不在乎你把我当成谁。
无论你是哪个布鲁斯，你都是布鲁斯。
而布鲁斯一定爱迪克，无论是哪个迪克。”
布鲁斯顿了顿，垂眼道：“我很感动，迪克，但我不会将你当成任何人。
我知道你就是，你有你自己独一无二的人生轨迹，你的思考方式、行为逻辑也和另一个迪克，或者其他可能存在于平行世界的千千万万个迪克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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