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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微：“你要是年轻几岁，肯定能看出来吧。”
他垂眸看着李始终，眼神意味复杂。
李始终只觉脑子刺痛，更难以集中注意力。
他双手扶额，面露痛苦，同时还在支配性的重压之中追寻脱逃法。
李婵脸上显出茫然，“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泽微看了她一眼，道：“为什么吗。”
一些他自己都无法形容的微薄善意？还是隐秘地觉得这样很有意思，有意地引导一切走向自己的期待。
他也不太好说。
但李婵越想越多，接着道：“你从监狱刚出来就恢复力量了？可那时你还受着李家的强压，你既然有了那么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不显露出来，反而要隐藏实力？”
李泽微不作回答，非要说的话，当然是因为——
“那样更自在。”
听到他这句话，李婵和李始终同时一怔。
李始终瞳孔张缩，好像酝酿着强烈的不忿，“你为什么能够甘于平庸？！”
李泽微没作回答，可平淡的眼神好像回答了一切。
李始终奋力驱动天源岛挣扎出蓬莱的规则之力，然而却像频频撞到钢板，根本无法撼动，如他自己所说，那份“神明”
的伟力太过强大，天源岛虽历史悠久，底蕴深厚，但作为仿神之物，到底是抵抗不了真神。
“不管怎样，”
李泽微平静道，“我成功知道了自己是什么，这就差不多够了。”
剩下的，李泽微看了眼跃跃欲试的脑怪，由着它走近李始终。
李始终浑身一颤，好像是被气的，但这没有用，他很快就无法再说话。
目睹这个过程，李婵不敢吭声，但是终于能借机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
“泽微。”
她叫了他名字，在知道刚刚的事情后，好像还依然当他是有着人类身份的人类。
李泽微侧过视线。
再次看到李泽微的脸，李婵浑身一颤，好像被回忆震住了，忍不住想起薛莹。
她咬了咬唇，终于开口道：“我很抱歉，以今天的方式跟你见面。”
李泽微：“……”
“我跟薛莹曾是朋友。”
“朋友么。”
青年的眼神透出内里的无动于衷。
而李婵说出这个身份，也并不是为了求饶，而是她有不得不说的话。
“我一直相信薛莹……你的父母还活着。”
李泽微眼神忽变。
“我只想说这件事，其他的你就随便吧，我犯了很多错，后生只待惩罚。”
李婵说完就低下了头。
建筑内还是震动不止，李泽微收拾想法，没再关心这里的情况，脑怪会搞定一切，包括李始终李婵。
与其浪费时间问答，还不如直接大量汲取记忆信息。
那样更快更真实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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