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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科洛姆比洛球场。
弗洛伦蒂诺的指节抵着太阳穴，目光冰冷地扫过场上。
卡西利亚斯的扑救动作比往常慢了半拍，上周被马略卡五次洞穿球门的阴影还在。
他的目光扫过前方——耶罗和帕文这对临时中卫组合正笨拙地调整间距。
耶罗的转身像拖着沙袋，34岁的老将每一次回追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
维尔瓦前锋莫里纳轻松抹过他时，他甚至没来得及伸脚，只能目送对方起脚。
帕文的防守站位漏洞百出，不断回头张望，仿佛身后有幽灵追赶。
罗伯托-卡洛斯的传中频频出界，巴西人罕见地失去了往日的锐利，像头困兽，独自在边线附近来回折返跑，大腿肌肉在球裤下隆起惊人的弧度，一次边路突破甚至自己把球带出了底线。
萨尔加多的跑动距离明显缩短，右路成了维尔瓦的进攻走廊，而他只能疲于应付，连基本的套上助攻都放弃了。
中场四人组呈现出诡异的割裂感。
马克莱莱的拦截依旧凶狠，但传球失误率陡增，两次直塞直接送到了对方脚下。
麦克马纳曼的金发被汗水浸透，英格兰人今天的跑动懒散，第28分钟甚至被佩尔里纳轻松晃过，导致一次危险射门。
古蒂的传球失去了往日的精准，第20分钟给莫伦特斯的直塞直接传出了边线。
米纳姆布雷斯像无头苍蝇，接球后立刻回传，毫无威胁。
锋线上，莫伦特斯的每一次冲刺都在消耗所剩无几的自信。
当维尔瓦后卫战术性讥笑“塞尔塔在等你”
时，他竟条件反射般望向场边——替补席空空如也，没有劳尔标志性的鼓励手势。
他的射门绵软无力，第10分钟的单刀机会，他的推射甚至没考验到门将。
托特的存在感稀薄，像具提线木偶在越位线徘徊，70分钟被换下时，连弗拉维奥都懒得和他击掌。
波尔蒂略替补登场后，第78分钟的补射被门将轻松没收，年轻人连基本的射门调整都做不好。
弗洛伦蒂诺的嘴角绷紧，指节在座椅扶手上敲击。
上周1比5马略卡的惨败还在眼前，潘迪亚尼和“著名反皇魔怔人”
埃托奥再次在伯纳乌大开杀戒。
而今天，这支疲惫、散漫、毫无斗志的皇马，甚至拿不下一个保级队。
他的目光扫向替补席——齐达内、菲戈、劳尔全都不在。
“先生，您的咖啡”
侍者话音未落就被挥手打断。
弗洛伦蒂诺的视线穿透球场，仿佛看到下周都灵阿尔卑球场的暴雨——那里有里皮虎视眈眈的斑马军团。
玻璃倒影中，他的嘴角扯出冰冷的弧度。
上周惨败后，他亲手将五份解约草案锁进保险箱。
而现在，当波尔蒂略上场即浪费绝佳机会时，少年天才的名字在主席脑中又被划去一道血痕。
远处卡西利亚斯飞身扑救的身影，在他眼中诡异地重迭成另一个黑发少年的模样——他已经得到消息，那个在摩纳哥12场法甲联赛轰入18球的年轻杀手，此刻正在地中海的另一个处海岸庆祝胜利。
那一记只需八秒的闪电进球，仿佛在嘲讽着皇马的锋无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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