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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起身，在绿窗帘旁来回踱步：“阎狄真，你帮我查一下程简的照片是哪个狗仔拍的？”
“啧——这都不用查，这个构图和拍摄手法就是之前拍你的那帮人。”
电话里的阎狄真不住咂舌。
果然和猜想的一样。
镜子里，女孩的唇线紧绷着，眼底逐渐浮现出极少见的狠戾之色。
律师事务所内，程简看着面前西装革履，手里不停翻阅文件，嘴里还反复向自己确认的人，神色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的意思是，公司不仅找人跟踪偷拍你，扭曲真实情况，并且把其他艺人给公司造成的损失扣到你的头上，想让你替那位艺人背锅，然后用钱对你进行赔偿。”
程简点头，底气十足地把反扣在桌上的手机翻过来，“还好我录音了。”
音频还没开始播放，青年律师就打断程简，“你偷偷录音的不一定可以作为证据。”
程简愣住，暗骂自己是法盲。
在他愁眉不展之际，青年律师突然起身，朝程简身后笑道：“谭律师，你今天也上班吗？”
今天是大年初五，程简来律所之前还特地看了日子，想着这个时候应该是碰不到谭应钦的。
没想到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他不想让谭应钦看自己笑话，故意没有动作，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刚好路过公司，回来拿点东西。”
谭应钦边说边靠近，接着低头惊诧道，“程简？”
青年律师满脸困惑地扫视着两人，“原来谭律师认识啊。”
“他也是余音的朋友。”
谭应钦笑着解释。
为什么不说是高中校友或者朋友，偏偏要提到余音。
本来余音的名字出现在哪里都不奇怪，可谭应钦特地强调“朋友”
，程简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想起余音叮嘱过不能公开，程简便一秒扬起微笑：“谭律师，好巧啊，你今天也上班啊？”
他把谭应钦的话重复一遍，显而易见的不想继续聊天。
谭应钦并不在意，反而关心道：“是遇到什么棘手事情了吗？”
废话，来律所的哪一个人不是遇到了麻烦。
程简腹诽，目光点了点青年律师：“一点小事，不过我相信他就能解决。”
青年律师的笑容依旧灿烂，起身拉开自己的椅子对谭应钦说：“谭律师，名誉权这方面的案子我接触的少，刚好你们也认识，要不你们聊聊？”
谭应钦从容地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你刚毕业没经验很正常，慢慢积累就好了，这次他的案子我来吧。”
他又对程简说，“余音之前也有很多类似的案件，都是我负责的。”
顶尖律所的王牌律师，换做是别人早就感激流涕，可程简却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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