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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县的案子办得风火，或许有考虑影响过大的原因。
省里面也在案件取得实质性成果后，给何玉春下了文件。
特别巡察组，最迟要在下个月回到省里。
深挖固然可以，但不能挖得人心惶惶，这是组织的考虑。
而方思源在医院养伤，一躺就是半个月。
今天太阳难得的好，陈芷幼推着轮椅，带方思源在住院部公园里闲逛。
来往的护士洁白神圣，但那脸上的青春靓丽，配上恰到好处的阳光，也让方思源的心绪散开了不少。
那场车祸，的确给他留下了阴影。
其实方思源一直都直到真相，那辆卡车上并不是只有一个人，加上司机一共有四个，但有些话不能说，得烂在肚子里。
“给我跟烟。”
方思源一伸手，朝身后的陈芷幼要道。
陈芷幼好看的眉头微蹙，“少抽一点，今天已经抽了两根了。”
“不抽难受。”
方思源咧嘴笑道。
温柔的声音贴在耳边，“你可是还要备孕的，不如趁养伤的机会，把烟戒了。”
听到这话，方思源顿时惶恐得不行，“那不得身心难受吗？”
“不行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看着方思源这模样，陈芷幼倒没生气，反而轻声笑起来，“你呀……”
就在方思源还想说些什么时，一根香烟放在了方思源手边，纤细的手腕伸出，打火机就凑在方思源嘴边。
叼着烟，方思源轻笑，“还是老婆大人周道。”
共患难，永远都是增进感情最快的方式，这次方思源受伤，陈芷幼始终陪在身边。
言语或许不能证明什么，行动才最抚人心。
‘嗒叭——’
烟被点燃时，方思源的余光看到了一位熟悉的人影。
何玉春两鬓染着银丝，在刺眼的阳光下显得更加发白，而那张脸上，像是很久没有休息好一样。
“何组长，幸临啊。”
何玉春轻笑，“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多了。”
他跟何玉春最后一次见面，还是黎江死的那晚。
“能得何组长这么关心，心里温暖啊，组织和领导真待我不薄。”
何玉春白了他一眼，要说这话说得也没毛病，论级别何玉春高了他不少，但放在现在这场合，就显得过于官面了。
“下周我就要会省里了，现在案子已经是收尾工作。”
“这么快？”
方思源意外。
何玉春脸上似有些不甘，“其实案子还有很多疑点，黎江的死虽然的确是自杀，但很多细节都没有查清楚，还有青唐城宏伟科技公司，也没有……”
方思源吸了口烟，“做工作嘛，哪有尽善尽美的，组织肯定也有组织的考虑。”
任谁都看得出来，何玉春想对这个案子一查到底，但有时候真相并没有稳定重要。
何玉春点头，倒也释然，“这次，也算是来跟你道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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