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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风扑鼻，像是某种承诺。
这一刻，方思源慌了神，“那…我就…跟到底！”
额头轻碰，两道视线很近，而陈芷幼缓缓闭上眼，那双纤细的手勾住了方思源的后颈。
……
次日，当朝阳初生时，七八辆警车停在了清水县中。
而一辆载着市环保局、市监局重要人员的考斯特中巴，也在清水县黎明发电公司厂区前停下。
联合执法准备长驱直入，不绕弯子。
方思源也从车上走下，而眼前的场景，不禁让他微微皱眉，工厂很显然是特地收拾过的，那厂区大门的过道上，还写有排放化验办公室的引导牌，这明显就是写给自己这些执法人员看的。
孤零零的立牌，甚至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王琳凑近道，“这黎志元还真是明目张胆啊，居然是提前收到消息了。”
方思源点头，他能知道突袭调查的消息这并不意外。
而今天市环保局局长林程凯是到场的，这次检查也是给全市人民一个交代，这个表率他必须要做。
但做给谁看，做到什么程度，是否雷声大雨点小，这就不是舆论能管的事了。
记者全程跟随，现场的一举一动都是通过直播正在转播。
不多时，黎志元风尘仆仆的迎来，脸上带着一种不知所措的急促，“各位领导各位媒体，怎么这么突然就来了，我这一点准备都没有。”
黎志元这副姿态，让众多媒体都嗅到了机会的味道，摄像头连忙对焦。
而方思源清楚黎志元这般作态就是刻意的，既然突袭检查的消息他提前知道，那这所谓的现场直播不过就是他作秀的舞台罢了。
方思源不在乎，他更关注的，是能不能从今天的现场检查中，检查一些蛛丝马迹出来。
毕竟黎志元只清楚是来抽查违规排污的，至于稀土这个点，方思源没惊动任何人，如果能有所发现，现场直播也会成为一把方思源的保护伞。
“林局长，您看这还亲自跑一趟，我也知道最近的舆论给您添麻烦了。”
黎志元略过方思源，直接奔着环保局长林程凯走去。
林程凯与其握手，打着官腔，“有问题就要查，我们市环保局也要给全市人民一个交代。”
“明白明白，我一定全力配合，毕竟我也想还黎明电力公司一个清白名誉。”
黎志元这话说得很有艺术，任谁都听得明白是在说方思源污蔑黎明电力公司，可哪怕目前证据凿凿，只要今天查不出什么问题，黎志元就有请水军反转舆论的操作空间。
毕竟今天的突袭检查，是与媒体协同作战全程直播的，可信度很高。
林程凯点头，也没反驳什么，“那我们开始把，环保局各位开始常规检查。”
话音落下，立刻有人动起来，环保局来的都是专业人员，今天不止要检查，还要出报告。
黎志元全程没搭理方思源，全跟着林程凯的屁股转了。
方思源冷笑一声，也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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