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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春欲言又止，“方同志，这事我不知道怎么给你解释，但终归是我对不起你。”
说着何玉春起身，从办公桌里拿出了一份文件袋。
“我知道你在做事，在改变宏安市的体制环境，这从来都是我的初衷。
那些清水县的新闻我都在看，但很多时候，这个过程不会那么理想化。”
文件袋上，赫然写着方思源的名字。
“这是什么东西？”
方思源疑惑。
“你的检举材料。”
听到这话，方思源愣住，“检举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收到的，检举人匿名。”
不用想，这是黎志元的后手，方思源黑着脸，将档案袋拿过。
何玉春坐下继续道，“你拿回去慢慢看吧，材料我没有公开。”
这番做法倒是让方思源意外，他注视着何玉春，想从这个一向刚正不阿的人身上看出点什么。
但何玉春摇头，“我不是包庇你，你跟那黎志元之间的事我也有了解，他既然不能查，这也算我能为你做的一点事。”
方思源明了，朝着何玉春微微躬身，“谢谢！”
这声感谢是诚恳的，何玉春是检察院的老同志，很清楚有些事该如何处理，而他能理解自己，的确十分难得。
“方同志，道阻且长，行则将至，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方思源点头，“何组长就回省里等我好消息吧。”
……
方思源带着检举材料回家，里面有几封检举信和一些佐证材料。
其中甚至提到方思源还在土建局时发生的事，这些事情有些跟王晨安有关，黎志元居然能查到，而现在王晨安死无对证案件也停滞在调查阶段，这检举材料里的内容，自然是任由他添油加醋。
至于其他的，这是一些不疼不痒的作风问题阐述，还找了证人证词。
但当方思源看到最后一页时，不禁愣住。
因为这最后一件事，居然就是检举自己昨天在下曹村派出所动手的事情。
文件袋里，还有一张光盘。
播放后，正是自己打人的视频画面。
方思源心中一凉，顿时反应过来，“呵呵，好一个连环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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