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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芳春浑身哆嗦一下，脸上不见多少血色。
张金萍把带来的吃的递到她手里，“这三天别把自己身体亏空着了，上门的精神头得好。”
顾芳春把话听进去了，哪怕她没胃口，她也硬往嘴巴里塞。
顾元序回来坐下，一想到兜里揣着的两块表，心里就忍不住美滋滋。
那人还以为他不懂呢，刚开始居然拿假表忽悠他，被他揭穿了之后才拿出真的，顾元序愣是掏出屠龙宝刀砍下一半的价钱。
痛快！
轻快的小曲不自觉从顾元序嘴里泄露出来，曲调刚冒出个尖，张金萍一巴掌给他扇过去。
不等他先发作，张金萍朝车厢尾递了个眼神，戴着红袖章的外调人员远不到哪里去，加上车厢里人多眼杂，当场举报他毒草有他好果子吃！
顾元序心有愤怒，却也不免心有余悸，垂下脑袋，拿个馒头堵住他的嘴。
期间张金萍去上厕所，车厢头车厢尾都有排队，她只能往下一个车厢去找厕所。
没想到红袖章的外调人员和有问题的人就在他们邻接的下一截车厢。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身旁的乘客自动跟他们保持一定距离。
“季泽霖，你没得挑的权利。”
张金萍耳朵一动，这男人姓季？
她不由得看了过去，摆在季泽霖面前的是一盒红薯加萝卜的吃食。
季泽霖一动不动，外调人员冷笑一声。
“收起你资本主义的做派，不然等待你的会是更严厉的判处！”
张金萍端详着他的脸，越看越觉得像，“会是季知青的家人吗？”
自己嘀咕的话音刚落，季泽霖猛地抬头看向张金萍。
张金萍吓一跳，赶紧低下头向前走找厕所去。
乖乖！
这小子耳朵真好使，反应这么大，说不定他跟季听寒真是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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