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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廖言在吧台处坐下，神情冷峻而阴沉。
“喝点什么？”
南萱问道。
“柠檬水，等会要开车。”
廖言冷冷回应。
“真羡慕你们公司的人啊，年前忙完，就可以比别人提前一周放假了。”
方一然又说道。
南萱倒着柠檬水：“对哦，过几天就是小年了，你们公司还是小年就开始放假了？”
廖言点点头，没有吱声。
四周的空气突然冷了几度，乔忘影看向廖言，他虽然安静地坐着，全身却散发着极其凛冽的气场，让所有人都无法忽视，也难以靠近。
方一然和南萱不再说话了，他们看得出廖言的心情似乎并不太好。
他一定是有心事，可白天他还不是这样，仅仅过了半天他怎么就不开心了？乔忘影不禁暗自疑惑。
不一会儿，廖言端着杯子走到了他的老位置上。
见廖言走远，乔忘影忍不住问道：“他怎么了？突然这么低沉？”
“不知道耶。”
南萱若有所思地摇摇头。
“不应该啊？好久都没见他这样了？等会我去问问看。”
方一然蹙眉琢磨着。
乔忘影此时已经睡意全无，她被廖言的样子困扰得心神不宁，她实在是好奇廖言为什么会这般沉重，她有些担心他遇到了不好的事情，于是眼睛不自觉地朝他那里瞄了又瞄。
几分钟后，方一然来到廖言旁边。
“咋了？你该不能是因为忘影搬走了心情不好吧？”
“他联系我了。”
廖言淡淡开口，幽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任何表情。
“谁？”
方一然的脑子里一下闪现出各种各样的人名，但很快，他就捕捉到一个特别的人，随即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是说，廖谦？”
“嗯。”
“他联系你干嘛？这么多年都不联系，现在怎么突然想起来联系你了？”
方一然的口气震惊又气愤。
“他邀请我参加他的婚礼，小年夜那天。”
廖言依旧声音平静。
“哼，他居然也会结婚？这个世上还有他在乎的人吗？”
方一然缓了缓情绪，继续说道：“我觉得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你打算去吗？”
廖言幽深的眸子终于掀起了一丝波澜，他缓缓出声：“我还不知道。”
方一然见状轻叹了口气，他和廖言相识十几年了，既见证了他们兄弟间的手足之情，也见证了他们最终的视同陌路。
他心疼那时孤立无援的廖言，也愤怒心狠手辣的廖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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