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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妮从沙发上翻身而起，跟他碰了个拳，“但我没后悔把超人揍一顿。”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对这位脾气火爆的重案组探员颇有好感，但也没多说什么，转而看向擦着汗从训练室里走出来的父子两。
nbsp;nbsp;nbsp;nbsp;他们确实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父子俩，五官高度相似，或许达米安就是布鲁斯年少时的翻版——只是神情更加高傲不屑。
nbsp;nbsp;nbsp;nbsp;不过两相比较之下，站在布鲁斯身侧的达米安和维吉尔又有某些并不明显的相似。
nbsp;nbsp;nbsp;nbsp;阿尔弗雷德安静地注视着他们，老管家的唇角一直挂着消不下去的微笑。
nbsp;nbsp;nbsp;nbsp;或许是知道了什么，达米安看他的神情有些奇怪，自顾自咬牙切齿了两分钟才假装自己一点也不介意地走上前。
nbsp;nbsp;nbsp;nbsp;“怎么突然过来找我？超人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nbsp;nbsp;nbsp;nbsp;他的语气相当不客气，但细听之下似乎有些别扭，和平日里与别人的交谈有些不太一样，芭芭拉忍不住捂着唇角笑了一下，在被达米安瞪了一眼之后专心做着自己的事。
nbsp;nbsp;nbsp;nbsp;“我最近要去纽约一趟，”
维吉尔指了指角落里那一大堆玩偶和行李箱，“迪克的制服和你的玩偶都给你带回来了，托尼那里你没必要去了，超人那边也不用管，他会帮我们解释。”
nbsp;nbsp;nbsp;nbsp;达米安眯起眼看他，这无疑是个打量的眼神，但维吉尔一点闪躲的意思都没有，落落大方地给他看，然后当着他的面从兜里掏出几个监听器和定位器还给他。
nbsp;nbsp;nbsp;nbsp;“我很高兴你这么担心我，达米安，但我不太习惯自己被人时刻监控着。”
nbsp;nbsp;nbsp;nbsp;达米安抱臂哼了一声，目光由上到下扫视着他。
nbsp;nbsp;nbsp;nbsp;“如果你去新西伯利亚带着这些东西也不至于被困在那这么久。”
nbsp;nbsp;nbsp;nbsp;其他人这下把情报里那个直接当着超人的面解决了九头蛇队长的人和他对上了号。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伸出手给他一个安抚的拥抱，达米安挣脱了几下没挣开，被他松开后拉长了脸看着他，写着一脸“我很不爽”
，让维吉尔闷声笑了笑。
nbsp;nbsp;nbsp;nbsp;“我保证这次去不会有任何问题，我只是想过去找奇异博士，别担心。”
nbsp;nbsp;nbsp;nbsp;他解释完看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会面的蝙蝠侠，在他沉郁的神色中微微颔首。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您还有很多疑问……”
他善解人意地说，“比如我为什么是自卫军、为什么认识达米安、为什么和托尼有联系、又为什么要杀了九头蛇队长，我向您保证，有时间的话，我会抽个时间和您一起解决这些问题的。”
nbsp;nbsp;nbsp;nbsp;说完他后撤一步准备离开，芭芭拉的声音却传来。
nbsp;nbsp;nbsp;nbsp;“B，”
她迟疑了一下，看着还在场的维吉尔，最终还是接上自己的话，“托尼·斯塔克的通讯。”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的动作一顿，看向一脸正直的蝙蝠侠，又看了一眼同样有些茫然的达米安和基地里见怪不怪的其他人。
nbsp;nbsp;nbsp;nbsp;他拉着达米安在沙发上坐下，面色冷静地看着芭芭拉在蝙蝠侠的示意下接通通讯。
nbsp;nbsp;nbsp;nbsp;半透明的悬浮影像投射在半空，托尼姿态闲适地躺在沙发上，散漫地跟通讯正对面的布鲁斯打着招呼。
nbsp;nbsp;nbsp;nbsp;背景很眼熟，就是维吉尔几分钟之前还坐着的客厅，甚至托尼连位置都没换，手边依旧是他问维吉尔办个新年宴会怎么样时端在手里的酒杯。
nbsp;nbsp;nbsp;nbsp;还有一半没喝完的红酒。
nbsp;nbsp;nbsp;nbsp;“向你问好，亲爱的大蝙蝠，”
托尼语调轻佻，“虽然出于某些不可抗力原因，我的新年宴会没办法举办，但我有个新消息可以让你办个新年宴会庆祝一下，意下如何？”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脑子转得很快，正在尝试把这句话翻译出能把自己绕晕的言外之意。
nbsp;nbsp;nbsp;nbsp;“开价。”
nbsp;nbsp;nbsp;nbsp;回归工作状态的蝙蝠侠语调又淡又冷，比前几天开会时的态度相差无几，跟维吉尔接触过的那个哥谭甜心布鲁斯仿佛完全是相割裂的两个人。
nbsp;nbsp;nbsp;nbsp;托尼往身后的沙发上一靠，目光戏谑地看着他。
nbsp;nbsp;nbsp;nbsp;“实话实说，你已经没有什么我想要的东西了，不过——如果你能自愿放弃我家小王子的抚养权，”
他指尖夹着几张照片，“诚惠友情价，0美元，很划算的一笔交易不是吗？”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他口中的“小王子”
本人，接触到维吉尔假装平静其实已经因为脑子宕机透露出点茫然的眼神后很平淡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nbsp;nbsp;nbsp;nbsp;“你们有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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