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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
nbsp;nbsp;nbsp;nbsp;小李坐了，只有半片屁股挨着沙发。
nbsp;nbsp;nbsp;nbsp;顾锦城：“小李，你来同舟几年了？“
nbsp;nbsp;nbsp;nbsp;小李脱口而出：“四年了。”
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倒了一杯茶放到小李面前。
nbsp;nbsp;nbsp;nbsp;“谢，谢谢！”
nbsp;nbsp;nbsp;nbsp;顾锦城：“四年了就上了表彰墙，说明能力强又肯吃苦，公司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nbsp;nbsp;nbsp;nbsp;小李看上去很激动，往前挪了一下，顾君酌看看沙发上仅剩的三分之一屁股，很担心他在激动几次就从沙发上掉下去了。
nbsp;nbsp;nbsp;nbsp;顾锦城：“放松点，能上表彰墙的都是公司的中流砥柱，你们中格外优秀的才能到这里和我进行面对面的交流，同舟的未来离不开你们的努力，我还要表示我衷心的感谢。”
nbsp;nbsp;nbsp;nbsp;杯里茶水晃荡，差点漏出来，小李听得热泪盈眶，恨不得马上站起来表忠心，尽管在说要表示感谢的时候，顾锦城连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nbsp;nbsp;nbsp;nbsp;小李：“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nbsp;nbsp;nbsp;nbsp;顾锦城又问了一些工作上的问题，小李磕磕绊绊地有问必答。
nbsp;nbsp;nbsp;nbsp;期间顾君酌给他续了一次水，又给他拿了个巧克力。
nbsp;nbsp;nbsp;nbsp;收获两次感激的眼神。
nbsp;nbsp;nbsp;nbsp;真好哄。
nbsp;nbsp;nbsp;nbsp;自然而然地，顾锦城问起工作上有没有什么困难。
nbsp;nbsp;nbsp;nbsp;小李条件反射地答道：“没有！
公司的一切规章制度都很合理，福利待遇也非常好，还管吃管住，我今年已经能够申请免除宿舍房租了！”
nbsp;nbsp;nbsp;nbsp;同舟有配套的人才公寓，达到一定职级或绩效表现优秀，就可以向公司申请免除一定比例的租金。
nbsp;nbsp;nbsp;nbsp;小李身为普通职工竟然已经可以申请减免房租，那就说明他的年度考核非常优秀了。
nbsp;nbsp;nbsp;nbsp;顾锦城有点惊讶，这才正视小李。
nbsp;nbsp;nbsp;nbsp;小李摸摸头，不好意思地道：“本来去年就能申请了，不过去年没有拿到考核优秀，才拖到了今年，不过我会好好工作的，争取每年都能申请减免租金！”
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非常随意地身体前倾，两个手臂压在腿上，好奇地问：“你工作这么认真，为什么去年不是考核优秀？”
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放松的姿态让让小李也放松下来，直挺挺的背部自然地弯曲：“啊，好像是考核分数不够。”
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皱眉：“好像？你没有去查吗？”
nbsp;nbsp;nbsp;nbsp;小李：“查，查了，万主管说没问题，让我不要太高估自己，公司的评分是不会出错的，没有得到考核优秀，就是我自己还不够优秀。”
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和顾锦城对视了一眼。
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你没有申请查看评分细项吗？”
nbsp;nbsp;nbsp;nbsp;小李缩了下脖子，其实他是想查的，但是去办公室找万涛申请查看考核分数已经耗费了一大半的勇气，被万涛当面训斥，更是让他为数不多的底气烟消云散，什么要求也不敢提了，灰溜溜地走出万涛的办公室。
nbsp;nbsp;nbsp;nbsp;小李尴尬一笑，“没查，我相信公司不会出错的。”
他端起茶杯喝水，掩盖掉脸上的表情。
nbsp;nbsp;nbsp;nbsp;顾锦城：“你真的相信公司不会出错吗？或者说，你真的相信万涛不会出错吗？”
nbsp;nbsp;nbsp;nbsp;小李一惊：“什，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顾君酌：“有人举报万涛，涉嫌职场霸凌、抢占功劳为自己牟利。”
nbsp;nbsp;nbsp;nbsp;小李嘴唇喏喏，信息量太大，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nbsp;nbsp;nbsp;nbsp;下一秒眼眶“唰”
地红了：“真，真的吗？”
nbsp;nbsp;nbsp;nbsp;他这个表现顾君酌一下子就懂了，看来他也不傻，虽然没有看到评分细项，但他也知道自己的一部分成绩被人抢了，但他没背景、没人脉，好不容易进入梦寐以求的同舟，他总安慰自己，很正常，这不还给自己留了一部分成绩吗，哪家公司都一样，哪个领导都一样……
nbsp;nbsp;nbsp;nbsp;只是午夜十分，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也是会流着泪诅咒该死的社会，天杀的领导，操蛋的生活……
nbsp;nbsp;nbsp;nbsp;他已经想通了，成绩分一半给万涛又怎样？他还能剩一半呢，不照样考核优秀，该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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