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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倒没。”
陈贤直说，“孙瑛还记得叫我先出去。”
nbsp;nbsp;nbsp;nbsp;“孙将军他……”
谢善淩没再说了。
nbsp;nbsp;nbsp;nbsp;顾望笙已经告诉过他曾多少次试图说服孙瑛弃暗投明，孙瑛一概不听。
谢善淩也对孙瑛的事迹和脾性有过不少耳闻，知道这人恐怕确实是无法劝降的。
nbsp;nbsp;nbsp;nbsp;他和顾望笙一样对孙瑛很是敬佩。
不过立场使然，只能为敌了。
nbsp;nbsp;nbsp;nbsp;“宁蔚真不是个东西。”
陈贤直啜一口茶，皱眉道。
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看了顾望笙一眼，犹豫片刻，低声道：“也许这次之事确实不是宁蔚泄密。”
nbsp;nbsp;nbsp;nbsp;早晚有一日陈贤直会知道自己和顾望笙、尤其是顾望笙的身份，因此谢善淩不打算在这件事上瞒骗得他太狠。
nbsp;nbsp;nbsp;nbsp;谁料陈贤直道：“你倒还替他说起话来，可惜你不知道，就是他干的！”
nbsp;nbsp;nbsp;nbsp;“不……”
nbsp;nbsp;nbsp;nbsp;陈贤直抢白道：“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一怔，问：“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什么？”
nbsp;nbsp;nbsp;nbsp;陈贤直的眼中燃烧着两簇愤怒的火光，握紧茶杯，咬牙切齿道：“我亲眼所见他和人说笑似的议论孙将军的败战，言语间丝毫没有愧色或担忧，反倒幸灾乐祸，好像事不关己！
这些家伙还说，不如索性卖些消息给匪军，让匪军把浔阳城也攻下，如此孙将军必受圣上重罚。
他们还提到了姜城……”
nbsp;nbsp;nbsp;nbsp;当时陈贤直马上就冲过去叱骂他们，可他们压根不承认刚刚说了那些话，陈贤直就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之徒，却也拿他们没办法。
nbsp;nbsp;nbsp;nbsp;“如今想来，他们不止是说说，恐怕真是这么做的。”
陈贤直越说越自信，“一定是这样的……”
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试图再劝说几句，反而惹得陈贤直不高兴了，反问：“你为何突然帮他说话？难道是因为四皇子……”
nbsp;nbsp;nbsp;nbsp;说着，猛然意识到旁边还有一人，侧眼瞥了下。
nbsp;nbsp;nbsp;nbsp;顾望笙面无表情：“继续，我习惯了，就当我不存在一样地说吧。”
nbsp;nbsp;nbsp;nbsp;陈贤直：“……”
nbsp;nbsp;nbsp;nbsp;虽然……但是一直以来大殿下不顾自己的态度待自己一如既往的热情周到友好，而且从前的遭遇也着实可怜。
nbsp;nbsp;nbsp;nbsp;如贤弟所说一般他谄媚三皇子不过是确实无依无靠且渴盼亲情。
nbsp;nbsp;nbsp;nbsp;再者说，贤弟都没有和他割袍断义，偶尔还能见着两人举止间透着股旁若无人的亲昵默契。
nbsp;nbsp;nbsp;nbsp;不信大殿下为人也得信贤弟啊！
那大殿下再差也不至于差到地底下去。
nbsp;nbsp;nbsp;nbsp;何况两人如今怎么说也是正经夫妻，当着人面说那话确实不好。
nbsp;nbsp;nbsp;nbsp;陈贤直有点尴尬，轻咳一声，低声道：“抱歉。
下次你不再的时候我再说。”
nbsp;nbsp;nbsp;nbsp;“……你就不能不说？！”
顾望笙被他气到笑，“那你还是当我面说吧贤兄！”
nbsp;nbsp;nbsp;nbsp;贤兄这回都不反驳他了，假装无事发生，低头喝茶。
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看着二人，忍不住轻笑起来。
nbsp;nbsp;nbsp;nbsp;陈贤直赶忙看向他，不可思议。
这种情况贤弟怎么堂而皇之笑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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