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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顾望笙却否认：“不完全算。
出了岔子。”
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原本半闭着眼睛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此时闻言猛然睁眼看他，瞌睡在瞬间全消。
nbsp;nbsp;nbsp;nbsp;顾望笙拍拍他，道：“别急，不算大事儿，我们没什么损失，只是要少赚点了……他带的这伙精兵让我们给俘虏带回去了，可他跑丢了。”
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一怔，坐起身看他。
nbsp;nbsp;nbsp;nbsp;顾望笙把他拉回怀中，继续说：“没想到这小子别的不行，却是真能跑，见势不妙就当机立断把衣服换到小兵身上，留下其他人虚张声势，自己麻利开溜。
我们的人发现时去追，愣是没追到。
这会儿还在找，但没消息。
若找不着，就不能敲诈几笔他的赎身钱了。”
nbsp;nbsp;nbsp;nbsp;一开始就没想杀顾裕珩，还得留着辖制顾裕泽。
nbsp;nbsp;nbsp;nbsp;只是想着把人绑回去，然后试试浔阳城这伙表面上站队顾裕珩的官员肯不肯给钱，与此同时也试试朝周边诸如孙瑛这些三皇子派的人要。
nbsp;nbsp;nbsp;nbsp;当然，最主要是向菅贵妃要，菅贵妃肯定给。
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想了想，道：“找不到就算了，别泄露了行踪，反而不妙。”
nbsp;nbsp;nbsp;nbsp;“好。”
顾望笙忍不住亲亲他的额头，“好了，不说了，你一夜没睡吧？等我回来？”
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面色不变：“没啊，睡着了刚被你回来的动静吵醒了而已。”
nbsp;nbsp;nbsp;nbsp;顾望笙捏捏他脸，问：“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皮肤很嫩？一时没休息好，眼睛下面就有明显的乌青。”
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刚要继续嘴硬反驳，顾望笙闭上眼睛：“就算你不困，我也困了。
演了一天……不，不止今天……”
nbsp;nbsp;nbsp;nbsp;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最终呼吸匀称而绵长，竟是真的说睡就睡着了。
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自是不忍心叫醒他，而且看他这样子，自己的瞌睡也卷土重来，便往他怀里越发钻了钻，也闭上眼睛睡觉。
nbsp;nbsp;nbsp;nbsp;顾望笙虽然睡着了，身体却本能地动作，手臂越发搂紧，脸颊蹭蹭谢善淩的头发，这才继续安心地睡。
nbsp;nbsp;nbsp;nbsp;很快两人就都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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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自然醒来，看窗外日头还很早，可顾望笙已经又不在身边。
nbsp;nbsp;nbsp;nbsp;他呆呆坐了一会儿，一动不动，微微低着头，眉眼间满是恹恹之色，仿若一尊忧郁的白玉雕像。
nbsp;nbsp;nbsp;nbsp;说不出的难受……明明计划很顺利，可是心口莫名其妙地仿若被什么东西堵住。
nbsp;nbsp;nbsp;nbsp;又犯病了。
nbsp;nbsp;nbsp;nbsp;最近顾望笙太忙，总不在，最多忙中抽空亲手熬药，却实在没空再紧盯着谢善淩喝完，于是……谢善淩就开始阳奉阴违，将药汁偷偷倒掉。
nbsp;nbsp;nbsp;nbsp;他心想，也许是这个原因就又发病了。
nbsp;nbsp;nbsp;nbsp;先前有段时间没发作，他本以为差不多好了。
nbsp;nbsp;nbsp;nbsp;即便如今吃的不再是那个将人变痴傻的丹药，可经历那个之后，谢善淩发自本能地排斥因这个病吃的任何药，逮着机会就擅自断药了。
nbsp;nbsp;nbsp;nbsp;他心中还隐隐有股犟劲儿，其实一直不愿面对自己是个得靠治那种病的药维系体面的现实。
这令他觉得自己像个懦夫。
nbsp;nbsp;nbsp;nbsp;若是其他病也就罢了，例如风寒肿瘤之类人力所不能控的病，那便不是自己的无能。
nbsp;nbsp;nbsp;nbsp;可胡思乱想的病，又有顾望笙作对比，难免会觉得是自己不够坚强的缘故。
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闭上眼睛，反复深呼吸，努力压制心头不正常的悸动。
nbsp;nbsp;nbsp;nbsp;许久，勉强好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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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今日顾望笙晌午就回来了，先将捂在怀里还热热的千层糕给谢善淩：“这个好吃，椰浆馅儿很足，我路上老远就闻见香味了，不是特别甜，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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