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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他天生心软敏感，更是雪上加霜。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顾望笙低声絮絮地哄了很久，从窗边哄回被窝里，搂着又说了许久的软话，谢善淩才渐渐从自我厌弃的情绪中缓解出来。
nbsp;nbsp;nbsp;nbsp;一抬头，对上顾望笙关切的眼神，忍不住主动贴了上来，抱住他的脖子。
nbsp;nbsp;nbsp;nbsp;“我又犯病了。”
他轻声说。
nbsp;nbsp;nbsp;nbsp;顾望笙没有否认，只道：“出远门散心确实有效吧，感觉今儿比以往轻一些。”
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闹得最厉害那回暂且不说，成亲后也屡次发作，总似淬了毒的双面利刃，既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
可今夜……
nbsp;nbsp;nbsp;nbsp;但顾望笙不敢掉以轻心，他仔细过问：“你感觉如何？”
nbsp;nbsp;nbsp;nbsp;究竟还是得谢善淩自个儿感觉好不好，旁人的感受难免以旁人的利益为先。
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道：“我也感觉好许多。”
nbsp;nbsp;nbsp;nbsp;“当真？不是哄我？”
顾望笙追问。
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点头，见他这般在意，便非常认真地说给他听：“刚刚确实心中难受，但和以往相比好了很多，没那么心烦意乱和头疼，不曾心悸。”
nbsp;nbsp;nbsp;nbsp;顾望笙这才放心，但没完全放心。
nbsp;nbsp;nbsp;nbsp;他想了想：“好就好，先不说这些了，这么晚了，先睡吧。”
nbsp;nbsp;nbsp;nbsp;于是谢善淩就真先睡了。
nbsp;nbsp;nbsp;nbsp;可睡梦中察觉身边人悄然起身，谢善淩微微睁开眼睛。
nbsp;nbsp;nbsp;nbsp;顾望笙借着月光找来笔墨，掏出一本小册子，趴在窗台上似是写起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没多久就写完了，收起东西，蹑手蹑脚回来才发现谢善淩看着自己。
nbsp;nbsp;nbsp;nbsp;“写的什么？”
谢善淩好奇。
nbsp;nbsp;nbsp;nbsp;顾望笙没瞒他：“你的病案。
我怕睡一觉忘了细节，先记下。
回京后给大夫看看，他也好更了解你的状况，调剂药量。”
nbsp;nbsp;nbsp;nbsp;如今谢善淩仍需吃药，但都是些寻常温和的草药熬制，譬如甘草、柴胡、生姜、枳实之类，解情志不舒，疏肝解郁。
有时还会熬些生津开胃的。
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又发呆起来，望着顾望笙良久不语。
nbsp;nbsp;nbsp;nbsp;顾望笙习惯了，刚掖好两人被角，谢善淩又贴了过来，低低道：“我好像……”
nbsp;nbsp;nbsp;nbsp;话说一半却不说了。
nbsp;nbsp;nbsp;nbsp;顾望笙问：“好像什么？”
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起初不愿说，可顾望笙一再催促，他一咬牙，脸微热，说：“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
nbsp;nbsp;nbsp;nbsp;顾望笙愣了下，脑子里反应过来自己听见什么时，发现自己的嘴角已经快翘到了眼角。
nbsp;nbsp;nbsp;nbsp;却又无端羞涩，故作嫌弃：“什么意思呢，现在才喜欢，你也好意思说，别人听见了都觉得那什么……等等，先前你不早说过喜欢我吗？那回难道是骗我的？谢善淩你重操旧业了是吧……先前你就是为了占我便宜是吧？？”
nbsp;nbsp;nbsp;nbsp;不等谢善淩回应，他急忙忙确认：“这回是哪种喜欢？？？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宋淮安还喜欢我呢。”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对牛弹琴。
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松开牛，无语地看他一眼，就要翻身，顾望笙急忙撑起胳膊拦他，低头与他对视了一阵，笑了起来，问：“吃醋了？”
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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