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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声音带笑，“你这样子可不像樵夫。”
nbsp;nbsp;nbsp;nbsp;“公子说笑了。”
nbsp;nbsp;nbsp;nbsp;张牛的声音从后院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瑎哥儿，可以走了。”
nbsp;nbsp;nbsp;nbsp;“表，表少爷。
小的刚才没看见您，给您赔罪了。”
nbsp;nbsp;nbsp;nbsp;袁瞻：“无事，我只是四处转转。”
nbsp;nbsp;nbsp;nbsp;张牛咽了口唾沫：“您慢走。”
nbsp;nbsp;nbsp;nbsp;闻瑎：“张叔，让你受惊了。”
nbsp;nbsp;nbsp;nbsp;“瑎哥儿，不用放心上，算不得什么事，只是表少爷脾气有些古怪。
时候不早了，你快点回家吧。”
nbsp;nbsp;nbsp;nbsp;林府发生的小插曲一闪而过。
nbsp;nbsp;nbsp;nbsp;要说古代哪里好，大概就是空气了。
闻瑎深呼了一口，嘴里咬着一根路边摘的野草，拉着车慢悠悠地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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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不过这事还有个后续，那是第二年的三月下旬的某天，张牛回村的时候给闻瑎送了一袋点心。
nbsp;nbsp;nbsp;nbsp;张牛说这些点心是林老爷赏的，因为林家的表少爷袁瞻是今年圣上钦点的状元郎，刚满十九，明年才要行冠礼。
林老爷特别开心，府里上下喜气洋洋，连着摆了几天宴。
nbsp;nbsp;nbsp;nbsp;状元郎啊，闻瑎眼前划过当初一面之缘的那个青年，十九岁的状元郎，的确是天之骄子，听说林县令的女儿和他还有婚约，也怪不得林县令如此开心了。
nbsp;nbsp;nbsp;nbsp;不过除了白得一袋点心之外，这事倒和她没多大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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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距离闻荣发去世已满整整一年。
nbsp;nbsp;nbsp;nbsp;天刚亮，闻瑎带着一瓶好酒，来到了埋葬闻荣发的山头，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
过了一个多时辰，她跪在坟前磕了几个头后才离去。
nbsp;nbsp;nbsp;nbsp;学费再过月余就能凑够了，等缴费报名之后，得来向张叔请辞，估计之后她没时间砍柴了。
nbsp;nbsp;nbsp;nbsp;正熙九年十二月下旬，过几日便是小年。
nbsp;nbsp;nbsp;nbsp;钱已经凑齐了。
nbsp;nbsp;nbsp;nbsp;古代的私塾并没有所谓的寒暑假，不想再耽搁时间，二十二日，闻瑎穿了一件补丁最少的长衫套着厚实的棉衣，拿着买好的六礼束脩与学费前去博才私塾。
nbsp;nbsp;nbsp;nbsp;博才私塾的仅有的一名教书先生名叫卢屹规，现在六十多岁，别人都称他为卢夫子。
nbsp;nbsp;nbsp;nbsp;卢夫子不是凌昌县的人，几年前才搬到凌昌来教书。
nbsp;nbsp;nbsp;nbsp;博才私塾和永水村挨得近，但也有六七里地的脚程。
nbsp;nbsp;nbsp;nbsp;走得近些，隐约能听见读书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第一次上私塾的大多是六七岁的孩童，十五岁才来私塾，的确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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