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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他眼睛扫了一眼警察，支支吾吾道，“那天是挑选出去接待的人，一般都用老手，怕新人得罪了领导，给客人添麻烦。
新人就是陪衬，兰哥提前都叮嘱过，不会没眼色抢客人的。”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线索，我想不出来更多了。”
他的头又低了下去。
nbsp;nbsp;nbsp;nbsp;个子稍高一点的警察做好记录，合上本子说，“章先生，感谢你的陪合，提供了非常有用的线索。”
nbsp;nbsp;nbsp;nbsp;他用手上的笔点点旁边那位警察的本子继续说道，“重新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公安局治安警察支队一队队长要浮光，我是禁毒支队一队队长于歌。”
nbsp;nbsp;nbsp;nbsp;章天骄愣愣地看着两位警察，眼神里都是迷惑。
nbsp;nbsp;nbsp;nbsp;“简单来说，关于提供毒|品线索的事情归我管，扫黄的事情归他管。”
于歌解释说。
nbsp;nbsp;nbsp;nbsp;要浮光看上去不好惹的样子，一听到“扫黄”
两个字，章天骄又紧张起来。
nbsp;nbsp;nbsp;nbsp;他结结巴巴地问，“警察同志，我得坐几年牢啊？”
nbsp;nbsp;nbsp;nbsp;要浮光：“章先生不必担心，许总跟我说了你的情况，你有自首意愿，主动配合态度良好，有戴罪立功表现会从轻处罚的。”
nbsp;nbsp;nbsp;nbsp;于歌把本子往旁边人手里一放，两人的本子交叠在一起，“而且刚才许总说，你的一切经济处罚许氏集团会承担。”
nbsp;nbsp;nbsp;nbsp;“贾局交代过，后天之前关于王信奇的一切事情都要保密，所以我的建议是，你这两天照常回家，跟外界联系，我会派两个人暗中保护你，两天后，来队里做一份完整笔录。”
nbsp;nbsp;nbsp;nbsp;要浮光说是建议，但已经拿起手机联系了队里的同事。
nbsp;nbsp;nbsp;nbsp;这两人不信任章天骄和许半闲，防止串供、陷害，又不得不执行贾局的命令，所以只能先怕人监视着。
nbsp;nbsp;nbsp;nbsp;许半闲本来还有话要私下问，现在看来是没有私下的机会了，他像揽兄弟一样，轻轻搂住章天骄的肩膀，说，“没事，你放心。”
nbsp;nbsp;nbsp;nbsp;多余的话不能说，但章天骄懂了。
他在说，我说话算话，刚才承诺的都算数。
nbsp;nbsp;nbsp;nbsp;章天骄跟着警察一同离开了许半闲的公寓。
nbsp;nbsp;nbsp;nbsp;哄哄闹闹一下午的公寓瞬间冷下来。
nbsp;nbsp;nbsp;nbsp;许半闲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他的脑子一直在转，现在有些转不动了。
nbsp;nbsp;nbsp;nbsp;夜色渐浓，黑暗覆盖了整个房间。
nbsp;nbsp;nbsp;nbsp;墙上的挂钟指向9点，门铃响了，这个时间不会有人来，许半闲没有理。
nbsp;nbsp;nbsp;nbsp;门铃又响了三声，“许先生，外卖服务。”
nbsp;nbsp;nbsp;nbsp;许半闲一愣，懒洋洋地站起来，开了门。
nbsp;nbsp;nbsp;nbsp;双手环抱在胸前，靠着玄关的墙壁揶揄道，“周庭知，你c外卖员起码带个头盔吧。”
nbsp;nbsp;nbsp;nbsp;周庭知抖抖手中的外卖袋，径直进屋，轻车熟路地换鞋，摸进了餐厅。
nbsp;nbsp;nbsp;nbsp;“我猜你没有吃饭阿嚏！”
nbsp;nbsp;nbsp;nbsp;他用手肘掩住口鼻打了个喷嚏，许半闲见他鼻头通红，才想起中午退房的时候，他好像就有点不舒服了。
下午瘫在沙发上也蔫蔫的。
nbsp;nbsp;nbsp;nbsp;周总真脆皮，他暗笑，不过是睡一晚上沙发而已。
nbsp;nbsp;nbsp;nbsp;周庭知去厨房洗了手，将餐盒一一摆在桌上，“我猜你没有吃饭，在潮汕人家打包了海鲜粥给你”
nbsp;nbsp;nbsp;nbsp;他背过身又打了两个喷嚏，在餐桌上抽张纸巾揉揉鼻子，继续说，“还有几个小菜，晚上你吃简单些，肠胃舒服。
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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