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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是。”
雪尽应了声，瞧起来有些赧然，“怎的姑娘也知道了？”
nbsp;nbsp;nbsp;nbsp;柳烟当然不会说本就是自己安排下去的，她轻轻噢了声，笑道：
nbsp;nbsp;nbsp;nbsp;“凑巧听着了。
嗯，识字是好事，你可要用心哪。”
nbsp;nbsp;nbsp;nbsp;雪尽道：“姑娘也觉得奴婢习字是好事？”
nbsp;nbsp;nbsp;nbsp;“自然。”
柳烟给出了笃定的回答，甚至奇怪雪尽怎会这样问。
nbsp;nbsp;nbsp;nbsp;雪尽却知足地笑起来，仿佛吃了什么定心丸般。
nbsp;nbsp;nbsp;nbsp;“奴婢定不会让姑娘失望的。”
nbsp;nbsp;nbsp;nbsp;郑重得像句承诺。
nbsp;nbsp;nbsp;nbsp;柳烟有些不解，但见她开心，莞尔道：“冬枚会好好教你的。”
nbsp;nbsp;nbsp;nbsp;又拿起方才让人准备好的两吊钱：“你的月钱自拿去。”
nbsp;nbsp;nbsp;nbsp;雪尽慌张了瞬：“姑娘。”
nbsp;nbsp;nbsp;nbsp;为何要给她月钱？而且……她支了三旬的月钱，怎的现在还多了半吊？
nbsp;nbsp;nbsp;nbsp;是她做错了吗？
nbsp;nbsp;nbsp;nbsp;雪尽的失措明明白白摆在脸上，柳烟想看不到都不行。
nbsp;nbsp;nbsp;nbsp;是她太冒进了？
nbsp;nbsp;nbsp;nbsp;好像从最开始就是，雪尽总有点怕她。
她还以为现在好些了，没成想还是有的。
nbsp;nbsp;nbsp;nbsp;或许在她们两人相处间，适当的威严更有好处？
nbsp;nbsp;nbsp;nbsp;柳烟思忖着换了个态度，微微提高声调：“你是我的丫鬟，识字还要你出钱请人，传出去成怎么一回事了。”
nbsp;nbsp;nbsp;nbsp;又缓和下来：“多的是奖励你的上进，尽拿去就是。”
nbsp;nbsp;nbsp;nbsp;雪尽这才放松下来，边听边连连点头。
nbsp;nbsp;nbsp;nbsp;“是奴婢失了妥当，姑娘说得对。”
nbsp;nbsp;nbsp;nbsp;她拿起钱串子，沉甸甸的，堆满了两双手。
nbsp;nbsp;nbsp;nbsp;雪尽从没拿过这么多钱，还是她的月钱，不是过个手要给旁人的。
nbsp;nbsp;nbsp;nbsp;更何况里头还有姑娘给她的半吊嘉奖，雪尽欢欢喜喜地道：
nbsp;nbsp;nbsp;nbsp;“谢姑娘。”
nbsp;nbsp;nbsp;nbsp;此时才显出几分女孩子的爱娇和活泼来。
nbsp;nbsp;nbsp;nbsp;柳烟淡笑着看她，觉得她这副模样比先前惶恐的样子好得多，想起来自己有对碎米珠串，让冬灵找了来。
nbsp;nbsp;nbsp;nbsp;柳烟在掌中抚过，朝雪尽解释道：“原是我小时候戴的，现下用不着了，不值钱的东西，你戴着玩。”
nbsp;nbsp;nbsp;nbsp;冬灵跟着回忆道：“姑娘从前可喜欢这对珠串了。”
nbsp;nbsp;nbsp;nbsp;柳烟轻笑。
nbsp;nbsp;nbsp;nbsp;这对米珠串是她小时候戴的，那时没人为她准备衣物首饰，珠串陪她许久。
后来去了外家，金银珠玉堆满了妆台，它就被挤到角落，再也没戴过。
nbsp;nbsp;nbsp;nbsp;眼下再看它，少几分厌烦，渐渐能平常心对待了。
nbsp;nbsp;nbsp;nbsp;她看了看雪尽。
nbsp;nbsp;nbsp;nbsp;雪尽比她小四岁，听起来不多，但许是她的眼神太过澄澈纯然，相处时柳烟总有种看稚童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柳烟起了兴致：“冬灵，你给她梳个头，教她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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