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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羽倏然瞪大眼，生怕自己看错，揉了揉眼，再看，确实没错。
就是卓开延。
只见卓开延靠在车门上，低头叼了根烟在嘴里，顾修文面对面和他站在一块，不知道说了什么，卓开延轻轻嗤笑了一下，便将烟放回去，然后顾修文欺身在卓开延嘴边轻且快地啄了一口，两人便并肩朝门廊走来。
程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半晌，他僵硬地转向陈姨：“您说……扫墓有没有可能会撞鬼啊？”
不然怎么能看见这么惊悚奇幻的一幕？
陈姨心疼地把他往厨房外推：“你这孩子……是不是吹风着凉啦？赶紧出去歇会儿吧，唉哟怎么开始说胡话啦？”
程羽走到客厅的时候，正好顾修文和卓开延从外面进来，巧得是顾修远也刚好洗完澡，趿着拖鞋下楼准备找程羽一起包饺子。
三方齐齐站在原地，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
“哥？”
顾修远年龄最小，最先压不住阵脚，“这什么情况？”
“见家长，吃顿饭。”
顾修文随意把答案丢了过去，顾修远却像有炸弹在脚边爆开，他几乎旋风一样冲下楼，跑到他哥身前指着卓开延的鼻子质问：“什么叫见家长？你带他见家长？！”
卓开延哼笑一声，轻飘飘地挑衅道：“指画谁呢？论年龄论关系，你怎么着也得叫我一声‘哥’。”
“我跟你说话了吗？”
顾修远呛他。
程羽小跑过来把顾修远往身后拽，“冷静点，大过年的。”
“是啊，大过年的，哥你还没吃饭就先醉了吗？”
顾修远再次看向顾修文，“你把这人领回家几个意思？你不知道他什么样的人吗？”
“他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顾修文扫了眼客厅，问程羽：“爸呢？”
“啊，爸去遛狗了，应该快回家了。”
程羽说。
顾修文点点头，冲身后的卓开延歪下脑袋，“过去坐会儿。”
卓开延“嗯”
了一声，经过程羽身边时，故意停下伸出手：“还没当面祝贺过你，新婚快乐。”
程羽不想把场面搞得太难堪，虽然也有点别扭，到底还是伸手和卓开延浅浅握了一下：“谢谢。”
顾修远那一秒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卓开延得逞似的笑了一声，大步走到客厅里，坐在了顾修文的身边。
没一会儿，顾东齐遛狗回来，一进门就察觉到客厅气氛不对。
再看沙发上，俩儿子相对而坐，剑拔弩张的，中间隔着的茶几就像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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