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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
nbsp;nbsp;nbsp;nbsp;陈准气息是有些乱的，身体上细微的颤抖也看得出来。
他脸颊的汗顺着下巴低落在地板上，砸开一朵小小水花。
nbsp;nbsp;nbsp;nbsp;陈准说：“最高纪录四分半。”
nbsp;nbsp;nbsp;nbsp;“现在多久了？”
nbsp;nbsp;nbsp;nbsp;“四分钟。”
nbsp;nbsp;nbsp;nbsp;许岁慢慢翻了几页书，目光落在窗台边的闹钟上，时间一秒一秒走，在第33秒时，陈准卸下力气。
nbsp;nbsp;nbsp;nbsp;许岁将视线转回屏幕。
nbsp;nbsp;nbsp;nbsp;陈准说：“你先看会儿书，等我五分钟。”
nbsp;nbsp;nbsp;nbsp;“好。”
nbsp;nbsp;nbsp;nbsp;许岁换了本书，翻开第一章，三心二意地读了很长一段文字，才发现根本没读懂，只好又回到开头重新读。
nbsp;nbsp;nbsp;nbsp;陈准的确只离开五分钟，镜头视角没有变，仍然只能看到接近地面的事物，许岁无意中抬眼，便见陈准小腿从屏幕前一晃而过。
nbsp;nbsp;nbsp;nbsp;但只这一眼，许岁看到他挂着水珠的腿肚和踝骨。
nbsp;nbsp;nbsp;nbsp;他光着脚，走过的地方留下几个水印子。
nbsp;nbsp;nbsp;nbsp;许岁想逃开目光时，他已拿起手机，对准自己的脸。
nbsp;nbsp;nbsp;nbsp;“今天都做了什么？”
陈准躺下来，扫了扫半湿的头发。
nbsp;nbsp;nbsp;nbsp;许岁说：“去了趟菜市场，下午陪爸爸在街心公园晒太阳。”
nbsp;nbsp;nbsp;nbsp;“许伯和大娘他们都睡了？”
nbsp;nbsp;nbsp;nbsp;“早睡了。”
nbsp;nbsp;nbsp;nbsp;“大娘没再骂你吧。”
nbsp;nbsp;nbsp;nbsp;“还好。”
nbsp;nbsp;nbsp;nbsp;他说话时，屏幕乱晃。
nbsp;nbsp;nbsp;nbsp;许岁怀疑他是故意的：“你能不能穿件衣服？要不离远些叫我都看全。”
nbsp;nbsp;nbsp;nbsp;陈准问：“你敢看？”
nbsp;nbsp;nbsp;nbsp;仿佛已经跟随这个话题想象出无数画面，许岁感觉脸在升温，但她怎么能认输：“有什么不敢的，大饱眼福的是我，我又不吃亏。”
nbsp;nbsp;nbsp;nbsp;陈准勾了下唇，定定地瞧着屏幕这边：“别背后的能耐，下次当着我面，你最好也这么说。”
nbsp;nbsp;nbsp;nbsp;许岁把话原封不动还回去：“下次最好我醒着，你再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陈准一顿：“发现了？”
nbsp;nbsp;nbsp;nbsp;许岁嘀咕了句：“我又不瞎的。”
nbsp;nbsp;nbsp;nbsp;“没再往下找找？”
nbsp;nbsp;nbsp;nbsp;许岁呼吸微滞，再往下是……
nbsp;nbsp;nbsp;nbsp;她立即回忆刚才有没有看到其他可疑印记，好恨自己睡得太沉，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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