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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小孩推过习题本，“这个！”
nbsp;nbsp;nbsp;nbsp;于是宋芙尽职尽责地讲题，约莫三十分钟过去，小孩看着坐不住了，她说：“那就先休息十分钟左右好吗？”
nbsp;nbsp;nbsp;nbsp;小孩炮弹一样飞奔出去，然后在一分钟后带回来个个高的，嘴巴里喊着哥哥，像是只兴奋的兔子不停蹦跳着，“吃蛋糕，吃蛋糕！”
nbsp;nbsp;nbsp;nbsp;宋芙也分到一块儿，是少年亲手递的，接过时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那双好看的手上，指节修长，瓷白如玉。
nbsp;nbsp;nbsp;nbsp;宋芙曾经认识一个脾气古怪的画家，那个人对于所谓美的追求达到了病态的程度，对什么都挑挑拣拣，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心意的模特，结果最后因为人家的手长得不够漂亮又放弃了。
她想面前的这双手应该是符
nbsp;nbsp;nbsp;nbsp;合要求的，只可惜画家是看不到了。
nbsp;nbsp;nbsp;nbsp;“谢谢。”
宋芙礼貌微笑。
nbsp;nbsp;nbsp;nbsp;少年的笑要多些真情实感，“不客气。”
nbsp;nbsp;nbsp;nbsp;看得出来，小孩是真喜欢他哥哥，抱着大腿就不松手了，“哥哥，你今天会在家里住吗？”
nbsp;nbsp;nbsp;nbsp;少年摸了下小孩脑袋，没有正面回答，“去听姐姐讲课。”
nbsp;nbsp;nbsp;nbsp;小孩蔫哒哒地“哦”
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宋芙吃完蛋糕，也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小孩的习题本上。
nbsp;nbsp;nbsp;nbsp;当时她想，好巧，又碰见当哥哥的了，蛮贴心的，给弟弟买蛋糕还不忘记她这个家庭老师。
唯一的失误是她忘记把人家的伞拿过来还了，之后不知道还能不能遇见，不过一把伞少年可能都没放心上，还给这家里的其他人也一样的。
nbsp;nbsp;nbsp;nbsp;在上完课要离开时，宋芙提了一嘴，“上次的伞我忘记拿了，之后还给阿姨可以吗？”
nbsp;nbsp;nbsp;nbsp;少年似乎是哽了一下，盯着她看了几秒，终于开了口：“那个是送给你的。”
nbsp;nbsp;nbsp;nbsp;挺奇怪的，不过有钱人可能是这样吧？宋芙眨眼道：“我自己有伞。”
nbsp;nbsp;nbsp;nbsp;少年显出欲言又止来，“……”
nbsp;nbsp;nbsp;nbsp;宋芙不明所以。
nbsp;nbsp;nbsp;nbsp;陆砚知无话可说。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谁抱怨自己没有男朋友送伞，“再见。”
nbsp;nbsp;nbsp;nbsp;宋芙回了句拜拜。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然后。
nbsp;nbsp;nbsp;nbsp;他们就在下次家教又见面了。
nbsp;nbsp;nbsp;nbsp;更为准确地说，在之后的日子里，他们二人于家教时见面的频率高达“每次都”
。
nbsp;nbsp;nbsp;nbsp;在这过程中，春日到来，宋芙的穿着从厚实的羽绒服转为相对轻便的大衣。
nbsp;nbsp;nbsp;nbsp;她也很难不产生疑惑。
nbsp;nbsp;nbsp;nbsp;是和家里的关系变得融洽了吗？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nbsp;nbsp;nbsp;nbsp;程家的别墅很大，又豪华，里面是安装着电梯的，基本没有要专门走楼梯的情况，但宋芙在第一次到程家做家教时便注意到了，楼梯中间拐角处的巨大照片，又或者说是油画？她没凑近看过，无法准确判断。
nbsp;nbsp;nbsp;nbsp;那应该是全家福性质的照片，上面一共有三个人，严肃认真的父亲，温柔恬静的母亲，以及咧嘴笑着的程远——没有名为拾月的少年。
就连作为简单小摆设的照片，宋芙都只看见过一张和少年与程远的合照。
nbsp;nbsp;nbsp;nbsp;可能是曾经同样作为多余的那个人，所以宋芙对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十分在意，但少年本人似乎并不在意，至少表面上没有流露伤怀。
nbsp;nbsp;nbsp;nbsp;“剩下的蛋糕你可以上完课拿走分给朋友，当夜宵吃也行。”
nbsp;nbsp;nbsp;nbsp;宋芙掰着手指数一下，她都是第五次从少年这里收到蛋糕了，把所有口味尝了个遍，“谢谢你，但是真不用，我们吃不了那么多……”
nbsp;nbsp;nbsp;nbsp;“那你看能吃多少就拿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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