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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杜思贝捂着脸不给陈行简看到自己的窘态，一个劲地摇头：“我没事，对不起，对不起……”
nbsp;nbsp;nbsp;nbsp;“你对不起我什么了？”
nbsp;nbsp;nbsp;nbsp;陈行简拧起眉，试图从杜思贝的指缝里看清她的脸，“是因为我说不做了，你不开心？”
nbsp;nbsp;nbsp;nbsp;杜思贝摇头。
nbsp;nbsp;nbsp;nbsp;“我嫌你活儿不好，伤你自尊心？”
nbsp;nbsp;nbsp;nbsp;迟疑半秒，也摇头。
nbsp;nbsp;nbsp;nbsp;陈行简想去摘开杜思贝黏在脸上的手，她却用手肘推挡开他，更发狠地按住自己的脸，仿佛那里已被毁容得触目惊心，只从废墟里传出断断续续的抽泣。
nbsp;nbsp;nbsp;nbsp;陈行简没再坚持。
他的目光从她凌乱的头发，移到她掐得发红的十指上。
nbsp;nbsp;nbsp;nbsp;陈行简平静下来，过了足有几分
nbsp;nbsp;nbsp;nbsp;钟，他轻声说，“杜思贝，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nbsp;nbsp;nbsp;nbsp;“我……”
杜思贝一开口才听见自己声音，哑得像面破锣。
nbsp;nbsp;nbsp;nbsp;她咳了几声，焦急跳动的心渐渐归复原位。
nbsp;nbsp;nbsp;nbsp;说吧，杜思贝？
nbsp;nbsp;nbsp;nbsp;你还想跟陈行简见面不是吗？
nbsp;nbsp;nbsp;nbsp;你不好奇他知道真相后的反应吗？
nbsp;nbsp;nbsp;nbsp;他这是在关心你啊！
nbsp;nbsp;nbsp;nbsp;杜思贝：“我曾经……”
nbsp;nbsp;nbsp;nbsp;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nbsp;nbsp;nbsp;nbsp;陈行简拿过手机看了眼，挂断电话。
他给Jerry发了条微信，反扣手机，看回杜思贝：“我听着呢，你继续说。”
nbsp;nbsp;nbsp;nbsp;可电话铃声再次“丁零零”
响起。
nbsp;nbsp;nbsp;nbsp;杜思贝从脸上放下双手，红着眼笑了笑，“你接吧。”
nbsp;nbsp;nbsp;nbsp;于是陈行简从她眼睛上移开视线，接起电话。
Jerry热情洋溢：“Nk新年好啊！
展台已经布置好了，我让老郑几点过去接您比较合适？”
nbsp;nbsp;nbsp;nbsp;陈行简想起，今早7点，他得去公司做新年献词演讲。
nbsp;nbsp;nbsp;nbsp;他看着杜思贝，对电话那边说，“我昨晚没回家，老郑不用白跑一趟。
我40分钟后到公司。”
nbsp;nbsp;nbsp;nbsp;杜思贝也想起陈行简作为首席执行官的任务，“你今天得演讲是吗？那你快走吧！”
nbsp;nbsp;nbsp;nbsp;陈行简不依不饶：“你刚才要说什么。
到底为什么哭。”
nbsp;nbsp;nbsp;nbsp;杜思贝：“……”
nbsp;nbsp;nbsp;nbsp;“不说是吧？”
nbsp;nbsp;nbsp;nbsp;陈行简眼梢一挑，床尾躺着两只长鼻小象玩偶。
小象有着灰扑扑的绒毛，在熹微晨光中显得有些陈旧。
nbsp;nbsp;nbsp;nbsp;他抢来一只小象捏在手里。
nbsp;nbsp;nbsp;nbsp;“没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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