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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就……甜言蜜语之类。”
nbsp;nbsp;nbsp;nbsp;柳无咎笑了，也不知是给气笑的还是逗笑的，道：“你想听那些话，怎么也不做点让我放心的事？”
nbsp;nbsp;nbsp;nbsp;贺青冥更不满了：“你从前做徒弟的时候，嘴甜的很，现在却挤也挤不出来几句好话，你这是成心报复我！”
nbsp;nbsp;nbsp;nbsp;“别乱动！”
柳无咎一把摁住他，“这可是头，头！
穴道按错了算谁的？”
nbsp;nbsp;nbsp;nbsp;贺青冥瞪他道：“你手劲太大了，我不舒服。”
nbsp;nbsp;nbsp;nbsp;“你故意找茬你！”
明明他只用了三分力，就这点力道，还不够贺青冥平时打闹的。
nbsp;nbsp;nbsp;nbsp;“果然人人都说，男人追你的时候，和追完了是两种态度，两副面孔。
你现在连一个按摩都不听我的，要是以后我又病了，岂不是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nbsp;nbsp;nbsp;nbsp;柳无咎忽觉他才是头疼的那个，道：“你这都哪里听来的瞎话？”
nbsp;nbsp;nbsp;nbsp;贺青冥道：“黄娥说的，她说这是古往今来的至理名言。”
nbsp;nbsp;nbsp;nbsp;“咱俩在一块，你老听她说的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可她比较有经验。”
nbsp;nbsp;nbsp;nbsp;柳无咎无奈道：“虽然，好学是一件好事……倒也不必什么都学。”
nbsp;nbsp;nbsp;nbsp;“那你学啊。”
nbsp;nbsp;nbsp;nbsp;“学什么？”
nbsp;nbsp;nbsp;nbsp;“你要学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贺青冥恼道，“你连怎么……都不会，只会乱来！
每次那什么……我都给你磕的牙疼！”
nbsp;nbsp;nbsp;nbsp;那好像……似乎……确实是该学习学习。
nbsp;nbsp;nbsp;nbsp;柳无咎也不大好意思了，却道：“谁叫你最近老躲着，愈来愈不爱配合了。”
好像那天，那个主动的贺青冥，只是短暂地出现了那么一会，好像那本来就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
nbsp;nbsp;nbsp;nbsp;贺青冥一顿，道：“明明是你！”
nbsp;nbsp;nbsp;nbsp;“我？”
柳无咎不敢置信道，“怎么这也怪我，那也怪我？”
nbsp;nbsp;nbsp;nbsp;贺青冥说他变作两副面孔，柳无咎却觉得贺青冥才是变了。
他们两个，做师徒的时候尚且你侬我侬，待到做情人了，却也不必顾着什么慈啊孝啊的，更不必彼此试探，于是骨子里什么毛病都伸出手探出头了。
不消说两个本来就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更不消说，他俩在这回事上还都是生手，就好像在兵器铺里挑了一件极为宝贵又珍爱的名剑，可惜刚刚上手，用的并不熟练，老是容易磕磕绊绊。
nbsp;nbsp;nbsp;nbsp;贺青冥强词夺理道：“反正就是你——第一条，不准反驳。”
nbsp;nbsp;nbsp;nbsp;柳无咎哼道：“那三条咱们不是早就废弃了吗？你怎么还拿前朝的剑斩当朝的官？”
nbsp;nbsp;nbsp;nbsp;贺青冥左顾右盼，目光飘忽，道：“什么时候废的？”
nbsp;nbsp;nbsp;nbsp;“你……允我胡来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那不算数，你不准——”
nbsp;nbsp;nbsp;nbsp;贺青冥忽地顿住了。
nbsp;nbsp;nbsp;nbsp;他要说的话已被柳无咎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
nbsp;nbsp;nbsp;nbsp;四下无人，贺青冥却不再冷了。
nbsp;nbsp;nbsp;nbsp;柳无咎于耳鬓厮磨之际笑了一声：“还牙疼么？”
nbsp;nbsp;nbsp;nbsp;“……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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