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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不过，这下天枢阁可有笔大生意了……”
nbsp;nbsp;nbsp;nbsp;柳无咎冷冷道：“南宫玉衡派你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海棠夫人也正色道：“我忠于他，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姐姐爱他，我并不是一条只会摇尾听话的哈巴狗。”
nbsp;nbsp;nbsp;nbsp;“你……”
nbsp;nbsp;nbsp;nbsp;海棠夫人笑了笑，道：“你为了他，我就不能是为了你么？”
nbsp;nbsp;nbsp;nbsp;柳无咎不再搭理她，抬脚要走，却被海棠夫人拉住，低声道：“南宫玉衡与魔教有交易。”
nbsp;nbsp;nbsp;nbsp;柳无咎一惊之下，忘了推开她，忽而一阵掌风袭来，屏风应声而碎，几人登时面面相觑。
nbsp;nbsp;nbsp;nbsp;贺青冥看了看柳无咎，又看了看几乎要化在柳无咎身上的海棠夫人，脸色顿时变化不定，可谓这辈子都没这么丰富多彩过。
nbsp;nbsp;nbsp;nbsp;过了一会，他才冷冷道：“海棠夫人，请你自重。”
nbsp;nbsp;nbsp;nbsp;海棠夫人偏嫌不够热闹，添油加醋道：“青冥剑主，柳公子已经成人，你何必这么管着他呢？”
nbsp;nbsp;nbsp;nbsp;贺青冥道：“我是他师父，自然有权管他，不用海棠夫人操心。”
nbsp;nbsp;nbsp;nbsp;柳无咎本要辩解，听到贺青冥这话，不由惊讶。
nbsp;nbsp;nbsp;nbsp;贺青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从来都是不紧不慢，淡定自如，但这一次，他却抢着说话了，而且语气还十分生硬不善。
nbsp;nbsp;nbsp;nbsp;“海棠夫人，你素日行径风流，我本不便置喙，但无咎是我的弟子，你若要招惹他，也该问问我答不答应！”
nbsp;nbsp;nbsp;nbsp;贺青冥破天荒怼人了，而且还怼的毫不宛转留情。
海棠夫人心下一奇，不由多了几分玩味：看来青冥剑主也未必没有开窍。
nbsp;nbsp;nbsp;nbsp;他说着，又对南宫玉衡道：“南宫阁主，今日贺某失礼了，改日再来讨教！”
nbsp;nbsp;nbsp;nbsp;“恭送青冥剑主。”
nbsp;nbsp;nbsp;nbsp;贺青冥飞一般离开了天枢阁，柳无咎跟在他身后，本要追上他解释解释，却见贺青冥转过街巷，竟趔趄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柳无咎连忙上前，看见贺青冥已经满头大汗，面色也不比之前。
nbsp;nbsp;nbsp;nbsp;他抓过贺青冥一双手腕，探了探脉，才发现贺青冥气息翻涌，忙与他运功调养。
nbsp;nbsp;nbsp;nbsp;过了一会，贺青冥终于平息，道：“……三步。”
nbsp;nbsp;nbsp;nbsp;“什么？”
nbsp;nbsp;nbsp;nbsp;“我与南宫玉衡对掌，我退了七步，他退了四步。”
nbsp;nbsp;nbsp;nbsp;柳无咎心下一沉，三步之差，胜负已分。
nbsp;nbsp;nbsp;nbsp;贺青冥似乎已很是痛苦，道：“无咎，他是五指……”
nbsp;nbsp;nbsp;nbsp;他道：“可是他不可能是五指……十二年前，我拼着一死，削掉了厄命的一指，他不可能——”
nbsp;nbsp;nbsp;nbsp;南宫玉衡平常是左撇子，方才棋盘碎裂之后，两人交手比试，他一改往日作风，一路抢攻，就是为了逼南宫玉衡出手，好让他看一看南宫玉衡的右手。
nbsp;nbsp;nbsp;nbsp;但是南宫玉衡的右手，却无任何残缺。
nbsp;nbsp;nbsp;nbsp;贺青冥翻来覆去道：“我找了这么久，不可能，他不可能不是……”
nbsp;nbsp;nbsp;nbsp;他忽然顿住了。
nbsp;nbsp;nbsp;nbsp;柳无咎一把抱住了他，道：“没关系，我们再找找看，不管怎么样，我都和你一块找。”
nbsp;nbsp;nbsp;nbsp;贺青冥闷声道：“可是我怕我没有机会……”
nbsp;nbsp;nbsp;nbsp;“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柳无咎道，“若当下没有机会，我便为你抢来。”
nbsp;nbsp;nbsp;nbsp;贺青冥看着他，柳无咎忽觉心中一颤，在他的记忆里，贺青冥还从未如此无助。
nbsp;nbsp;nbsp;nbsp;不知是因为差了三步，还是差了一指，还是因为方才差点要复发的五蕴炽。
nbsp;nbsp;nbsp;nbsp;柳无咎捧着他的脸，与他额头相抵，肌肤相亲，轻轻道：“没关系，别着急……”
nbsp;nbsp;nbsp;nbsp;贺青冥点了点头，忽又想起来什么，道：“你刚才跟她是怎么回事？”
nbsp;nbsp;nbsp;nbsp;柳无咎忙道：“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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