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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电量只剩两格，刚足够开机。
nbsp;nbsp;nbsp;nbsp;屏幕点亮后，她戳进微信，越过一堆未读消息，直接点开了席则的对话框。
nbsp;nbsp;nbsp;nbsp;页面停留在两天前，体育馆里她发的那条：【我有急事，先走了。
】
nbsp;nbsp;nbsp;nbsp;席则半小时后回复：【发生什么事了？】
nbsp;nbsp;nbsp;nbsp;此外，这两天他没再发来任何消息。
nbsp;nbsp;nbsp;nbsp;看完消息后，手机耗完电量，自动关机。
nbsp;nbsp;nbsp;nbsp;应粟轻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沉默须臾，晦暗不明地看向席则，轻声说：“周璨妈妈前两天去世了。”
nbsp;nbsp;nbsp;nbsp;席则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眉心微蹙，“怎么去世的？”
nbsp;nbsp;nbsp;nbsp;“急病。”
nbsp;nbsp;nbsp;nbsp;席则跟云蔚没有任何关系，他当然不会感同身受，充其量不过发出一声感叹，“生命无常，璨姐应该挺不好受。”
nbsp;nbsp;nbsp;nbsp;应粟心里深呼吸，抿了口酒，别开视线，“都会过去的。”
nbsp;nbsp;nbsp;nbsp;“姐姐，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亲人的离去是一生的潮湿。”
席则似有若无地看着她，眼神很淡，“对于有些人来说，可能永远过不去。”
nbsp;nbsp;nbsp;nbsp;应粟心口犹如被刀片切割，她吞咽一腔苦涩，侧头看他，“你也过不去，对吗？”
nbsp;nbsp;nbsp;nbsp;席则拨开她耳边的发丝，声线温柔，“我爸妈很爱我。
他们离开我之前，我一直生活在幸福里。”
nbsp;nbsp;nbsp;nbsp;应粟呼吸骤停，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从她眼睛里流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席则一怔，指腹游移到她红湿的眼角，轻轻按压住，“你在为我哭吗？还是为璨姐？”
nbsp;nbsp;nbsp;nbsp;应粟极力克制住哽咽的嗓音：“怎么就不能是为我自己，我也没有爸妈了。”
nbsp;nbsp;nbsp;nbsp;席则笑了声，把她揽入怀里，头埋下去，低声叹息：“我们三个真可怜。”
nbsp;nbsp;nbsp;nbsp;应粟含泪闭上眼睛。
nbsp;nbsp;nbsp;nbsp;是啊，真可怜……-
nbsp;nbsp;nbsp;nbsp;席则一夜未眠，凌晨五点他就睁开了眼睛，抽出自己胳膊，将怀里的女人轻轻放到枕头上。
nbsp;nbsp;nbsp;nbsp;起身时，他垂眸看了她几眼，将她微蹙的眉心慢慢抚平。
nbsp;nbsp;nbsp;nbsp;然后套上衣服，拿起手机，离开卧室。
nbsp;nbsp;nbsp;nbsp;清晨起了薄雾，天空昏沉，乌云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了黯淡的灰霾中。
nbsp;nbsp;nbsp;nbsp;黑色宾利刺破阴霾，驶向市中心的人民医院。
nbsp;nbsp;nbsp;nbsp;尤蔓这一周已经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了，这件事总要了结。
nbsp;nbsp;nbsp;nbsp;病房里，面容憔悴的女人看到席则走进来时，还有些惊讶，她恍然片刻，起身迎过来，“小则。”
nbsp;nbsp;nbsp;nbsp;席则叫了声妈，侧额瞥了眼病床上的席迦，她安静阖着眼，脸蛋消瘦苍白，如脆弱的洋娃娃。
nbsp;nbsp;nbsp;nbsp;尤蔓把他拉到沙发上，压低音量，直言道：“迦迦是怎么溺水的，你爸已经查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席则眉心微动。
nbsp;nbsp;nbsp;nbsp;“迦迦昏迷了好几天，醒过来也是惊悸不已，医生给她注射的针剂里加了点镇静安眠的药物，她现在醒不过来。”
尤蔓心疼地从病床上移开视线，看向席则，沉声问，“所以，你实话跟妈妈说，那晚从别墅你抱走的女人，是不是叫应粟？”
nbsp;nbsp;nbsp;nbsp;席则坦诚回：“是。”
nbsp;nbsp;nbsp;nbsp;“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nbsp;nbsp;nbsp;nbsp;好像总有人爱问他这个问题，席则不冷不淡地开口，“妈，不用拐弯抹角，有话可以直说。”
nbsp;nbsp;nbsp;nbsp;尤蔓蹙紧眉，索性明说：“她是傅先生的女人，你为什么会和她搅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又是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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