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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
席则从后视镜里瞥了眼席迦，嗓音微沉，“你进去吧。”
nbsp;nbsp;nbsp;nbsp;“嗯嗯，总归今晚还是多谢你。”
滕凡说，“开车小心。”
nbsp;nbsp;nbsp;nbsp;滕凡走后，席则点了支烟，将车窗打开，外面冷风灌进来。
nbsp;nbsp;nbsp;nbsp;席迦慢慢睁开了眼睛，从后视镜里对上了席则冷淡的目光。
nbsp;nbsp;nbsp;nbsp;几秒后。
nbsp;nbsp;nbsp;nbsp;席迦乌黑的杏眼弯了弯，“哥哥，我好久没见到你发火了，还是那么帅。”
nbsp;nbsp;nbsp;nbsp;席则拧起眉，警告地睨了她一眼，“你再敢惹事，拿人当枪使，我饶不了你。”
nbsp;nbsp;nbsp;nbsp;席迦一听就兴奋了，脑袋趴上他的椅背，发丝垂落时轻轻扫到席则的胳膊上。
nbsp;nbsp;nbsp;nbsp;“你要怎么饶不了我？把我打一顿，还是锁起来？”
nbsp;nbsp;nbsp;nbsp;“席迦！”
席则冷声，“你玩闹该有个限度，别过火。”
nbsp;nbsp;nbsp;nbsp;“我没玩闹，我就是想试试。”
席迦难过地叹了口气，“如今试出来了，在你心里，只相处了几个月的滕凡都比我重要。”
nbsp;nbsp;nbsp;nbsp;席则默不作声，手伸向窗外掸了掸烟灰。
nbsp;nbsp;nbsp;nbsp;席迦沮丧而又专注地看着席则，她的眼睛很纯，认真地看着一个人时总显得无辜，看了一会儿后忽然问：“哥，我回来你高兴吗？”
nbsp;nbsp;nbsp;nbsp;“你看不出来？”
席则吐出一口烟圈。
nbsp;nbsp;nbsp;nbsp;“我没见过你
nbsp;nbsp;nbsp;nbsp;真正高兴的样子。
“席迦依旧盯着他，呼吸很热，隔着一层衣服，席则也感受到了。
nbsp;nbsp;nbsp;nbsp;他将随意靠在椅背上的胳膊抽走，松手刹，启动车子，单手打着方向盘倒车出去。
nbsp;nbsp;nbsp;nbsp;席迦还保持着抱住椅背的姿势，声音轻的像自言自言：“我一直在想，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高兴一点，才会对我露出一个笑容……”
nbsp;nbsp;nbsp;nbsp;“我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哄好任何一个男生，”
席迦颓败地垂下眼睫，“却偏偏哄不好我最亲爱的哥哥……好像也挺失败的。”
nbsp;nbsp;nbsp;nbsp;席则眉头越皱越深，“少说醉话。”
nbsp;nbsp;nbsp;nbsp;“我倒希望自己真的醉了，”
席迦笑了笑，“清醒地活着挺痛苦的。”
nbsp;nbsp;nbsp;nbsp;席则：“活着痛苦可以去死。”
nbsp;nbsp;nbsp;nbsp;席迦震惊地看向他，这次眼睛是真的红了，“你讨厌我到这种地步吗？”
nbsp;nbsp;nbsp;nbsp;席则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应粟，他冷漠地笑了声：“席迦，你永远不会懂，什么是真正的痛苦。”
nbsp;nbsp;nbsp;nbsp;席迦红着眼哽咽：“哥，你也永远不会懂，我到底有多痛苦。”
nbsp;nbsp;nbsp;nbsp;之后两人，一路无话。
nbsp;nbsp;nbsp;nbsp;车子在夜色里驶进云麓湾，停到最里面的一栋白色别墅前。
nbsp;nbsp;nbsp;nbsp;席迦已经平复好心情，下车前问他：“老爸下午问起你了，什么时候回家吃一顿饭？”
nbsp;nbsp;nbsp;nbsp;“再说。”
nbsp;nbsp;nbsp;nbsp;席迦看着他：“他们都很想你。”
nbsp;nbsp;nbsp;nbsp;席则没说话。
nbsp;nbsp;nbsp;nbsp;席迦又说：“老爸已经接受我回国做交换生的事了，他还说下周六要给我在家里办一场派对，那天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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