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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声音带着尚未完全清醒的哑意。
nbsp;nbsp;nbsp;nbsp;“看天色应是卯正。”
沈知书将脑袋探出帷帐看了会儿，又缩回来，隔着被子拍了拍姜虞，“挺早，殿下再睡会儿。”
nbsp;nbsp;nbsp;nbsp;“将军今儿起这么早？”
nbsp;nbsp;nbsp;nbsp;“心血来潮想晨练一番。”
沈知书笑道，“晨练一个时辰可抵其他时候的两个时辰。
近来我怠惰了，照理应是要日日练的。”
nbsp;nbsp;nbsp;nbsp;姜虞“哦”
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她撑着床铺坐起来，掀开被子，抬脚下了床。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有些讶异：“不睡了？我去晨练，殿下再歇会儿，并碍不着什么。
花园离这儿也远，吵不着殿下的。”
nbsp;nbsp;nbsp;nbsp;“四个时辰，睡够了。”
姜虞捞过架子上的外袍，淡声道，“我看将军晨练。”
nbsp;nbsp;nbsp;nbsp;花园石道上的积雪早已被侍子们扫净了，只是仍旧有些滑。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一脚迈进雪地里，一把拔出腰上配着的剑，松松耍了个剑花。
nbsp;nbsp;nbsp;nbsp;“殿下想看什么？”
她问。
nbsp;nbsp;nbsp;nbsp;话音落下，长剑入鞘，几尺之外的枇杷叶被剑气断了柄，飘飘摇摇落了些下来。
nbsp;nbsp;nbsp;nbsp;姜虞反问：“都有什么？”
nbsp;nbsp;nbsp;nbsp;“怎么跟上饭馆点菜似的？”
沈知书笑道，“什么都有，练剑啊，练刀啊，射箭啊，只是骑马练不得，这儿跑不开。”
nbsp;nbsp;nbsp;nbsp;她顿了一下，想到了什么，话音一转：“不过现在便动身去京郊跑马也是可以的，全看殿下乐不乐意。”
nbsp;nbsp;nbsp;nbsp;姜虞裹着披风，露在毛领外的脸蛋被风染上了绯色。
她静了一阵，像是在斟酌，片刻后淡声道：“若是去京郊，太麻烦将军。”
nbsp;nbsp;nbsp;nbsp;“不麻烦，京郊本离这儿不远。”
沈知书笑道，“成，一听殿下这口气便知殿下动心了。
那走罢，咱们上京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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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国师今天没当夜猫子，白日里便入了宫。
nbsp;nbsp;nbsp;nbsp;她轻飘飘走至御书房门前时，听见里头的嗓音陌生而清淡。
nbsp;nbsp;nbsp;nbsp;国师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转头问一旁恭恭敬敬候着的内侍：“谁在里头？”
nbsp;nbsp;nbsp;nbsp;“这会儿是安贵人陪着皇上呢。”
nbsp;nbsp;nbsp;nbsp;“安贵人？”
nbsp;nbsp;nbsp;nbsp;“吏部侍郎之女，昨儿刚进宫。
皇上封了贵人，赐封号安。”
nbsp;nbsp;nbsp;nbsp;国师颔首表示了解，低低笑了一下：“这封号挺好。
这安贵人……”
nbsp;nbsp;nbsp;nbsp;她说到这儿便顿住了，下半句话迟迟不出口。
内侍揣度着她的意思，小心翼翼地说：“这安贵人倒与淮安殿下有几分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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