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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说，“我娘说，成为一名将士，上战场保家卫国，是南安国人毕生的追求。”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心道这“毕生的追求”
还挺容易实现的，转头上兵部报个名就成。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信口接话：“那简单，你明儿就来将军府找我，我给你在军营里头安排个位置。”
nbsp;nbsp;nbsp;nbsp;“当真？”
小姑年眼睛一亮。
nbsp;nbsp;nbsp;nbsp;“千真万确。”
沈知书笑道，“只是上战场可是要断胳膊掉脑袋的，你不怕？”
nbsp;nbsp;nbsp;nbsp;小姑娘一本正经地说：“将军都不怕，我也不怕。”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正要顺嘴夸赞两声，忽然听见后头扑簌簌一阵帘子响。
nbsp;nbsp;nbsp;nbsp;她眯起眼，转头望过去，便见长公主披着月白的雪袍，拢着汉白玉手炉，长身玉立于门口，正提足往里迈。
nbsp;nbsp;nbsp;nbsp;视线相撞，长公主轻轻颔首。
nbsp;nbsp;nbsp;nbsp;三人在狭窄的柜台前的走道里站着，此情此景与上回极其类似，但姜虞并未说“沾花惹草”
之语。
nbsp;nbsp;nbsp;nbsp;她慢条斯理地解了外袍，递与身后的侍子，淡声问：“将军几时来的？可有久等？”
nbsp;nbsp;nbsp;nbsp;“不久，刚到。”
nbsp;nbsp;nbsp;nbsp;姜虞点点头，转头问那姑娘：“碧芳阁收拾出来了么？”
nbsp;nbsp;nbsp;nbsp;“我娘一早便着人打扫好了，只等着殿下大驾光临。”
小姑娘说。
nbsp;nbsp;nbsp;nbsp;姜虞于是转身径直往楼梯上走去，撂下一句浅淡的话音——
nbsp;nbsp;nbsp;nbsp;“我且上楼了，将军请自便。”
nbsp;nbsp;nbsp;nbsp;……这有什么好自便的，自己还能去哪儿？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如此腹诽着，一甩衣袖，也抓着栏杆往上跟-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原想着碧芳阁不过一个小房间，稍微清扫一下便好的，如何能用到“收拾”
一词呢？
nbsp;nbsp;nbsp;nbsp;而待她迈进门，看着圆桌、八仙桌、贵妃椅、床榻一应俱全的场景，长舒一口心，心道自己还是见识浅薄。
nbsp;nbsp;nbsp;nbsp;待侍子俱退出门后，沈知书不由得问：“不是聊刺客之事么？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其余的且不提，这床又是为何？”
nbsp;nbsp;nbsp;nbsp;“这事颇有些复杂，估摸着聊得有些久，原想着将军若撑不住，便可在此歇一夜。”
长公主道，“我看将军对床也不陌生，此前已然拽着我摸爬滚打过两回了，不是么？”
nbsp;nbsp;nbsp;nbsp;……长公主这是开了个玩笑？
nbsp;nbsp;nbsp;nbsp;怎么会有人用“今天天气真好”
一般的、毫无情绪起伏的语气开玩笑？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干巴巴“哈”
了两声：“确是如此，只是场景不同。
头一回是殿下央我，第二回是顺其自然，这一回却略微莫名其妙。”
nbsp;nbsp;nbsp;nbsp;姜虞瞥她一眼，没接“莫名其妙”
这话，淡声进入主题：“已彻查秋雁遗物，发现一处有些反常。”
nbsp;nbsp;nbsp;nbsp;“何处？”
nbsp;nbsp;nbsp;nbsp;姜虞从宽袖里捡出一张银票：“这是从她箱柜里发现的。”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问：“这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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