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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顿了顿,她又道:“她知晓,所以她便是故意说那些话来扎朕的心。”
nbsp;nbsp;nbsp;nbsp;国师轮廓分明的半边脸隐在烛火照不到的阴暗处。
nbsp;nbsp;nbsp;nbsp;她静静看着,无言良久,问:
nbsp;nbsp;nbsp;nbsp;“长公主如何说?”
nbsp;nbsp;nbsp;nbsp;姜初闭上了眼:“我们没可能。”
nbsp;nbsp;nbsp;nbsp;国师心头沉沉跳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她几乎以为皇上已经发现什么了,片刻后反应过来,皇上道出的是长公主说的话。
nbsp;nbsp;nbsp;nbsp;她隐隐蹙起眉,看着姜初继续自言自语:
nbsp;nbsp;nbsp;nbsp;“可是朕待她这般好,也不图她心里全然是朕,只求她回头看朕一眼,朕便已然心满意足。
她今儿这番话,置朕于何地?”
nbsp;nbsp;nbsp;nbsp;“她拿昨儿朕给她下药之事说事……朕看她近来一直郁郁寡欢,那药是活血用的,且剂量不重,于人体并无损伤,催情只是副作用。
如若不然,又怎么能被沈将军轻易解了呢?朕还没到如此不堪的境地。”
nbsp;nbsp;nbsp;nbsp;“她末了又道,她待沈将军是真心的,让朕莫要找沈将军麻烦。
可沈将军于社稷有大功,朕定不会因此事对她有所芥蒂。
难道在阿虞心中,朕便是这般不明事理之人么?”
nbsp;nbsp;nbsp;nbsp;国师蓦地起身,走至姜初身边站着,片刻后抬手,替她将垂在脸侧的碎发拨至耳后。
nbsp;nbsp;nbsp;nbsp;姜初没动,只是缓缓阖了一下眸子。
她同长公主生得很像,只是一个五官凌厉,像是出鞘的剑;一个更为清俊,像是瑶台上的积雪。
nbsp;nbsp;nbsp;nbsp;国师垂下胳膊,说:“陛下是臣毕生所见最英明之人。”
nbsp;nbsp;nbsp;nbsp;姜初闭上了眼,跳动的火舌将她脸侧映上了暖黄。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nbsp;nbsp;nbsp;nbsp;“母皇与母妃都走得早,阿虞那时才两岁。
是朕怕帝姬所的人怠慢她,将她养在身边,十余年眼睛都不敢眨。”
nbsp;nbsp;nbsp;nbsp;“便是朕有龌龊的非分之想,这也是非朕能控制的。”
nbsp;nbsp;nbsp;nbsp;“朕会害她么?朕与她血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
nbsp;nbsp;nbsp;nbsp;“朕忍了十几年。
人生又有几个十几年呢?朕原以为将心内那点不堪的觊觎藏得足够好,却不想她一直知道。”
nbsp;nbsp;nbsp;nbsp;姜初睁开眼,猛地拽住了国师的衣袖。
nbsp;nbsp;nbsp;nbsp;两行清泪从发红的眼眶里颤颤巍巍涌出来,又顺着脸颊悄然而下。
nbsp;nbsp;nbsp;nbsp;她同烛火一块儿发着抖,在窗户渗进来的寒风里低声说:
nbsp;nbsp;nbsp;nbsp;“阿璃,她一直知道啊。”
nbsp;nbsp;nbsp;nbs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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