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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宋婉告诉自己，已经犯过一次的错误不可再犯了。
nbsp;nbsp;nbsp;nbsp;她点点头，继续口腹蜜剑，“日日想你。”
nbsp;nbsp;nbsp;nbsp;得到满意的答复，沈湛便放了她，神色端正起来，“有孕之事，不可声张……”
nbsp;nbsp;nbsp;nbsp;“我懂。”
宋婉打断他道，压低声音，“若是皇上召你进宫是为储君铺路，必然铲除王爷一脉，包括孩子。”
nbsp;nbsp;nbsp;nbsp;“可是，陛下真的还有其他子嗣么？”
nbsp;nbsp;nbsp;nbsp;“有。”
沈湛斩钉截铁道，不再隐瞒，“他有儿子，我会在他向我发难之前找到这个人。”
nbsp;nbsp;nbsp;nbsp;“麓山中的事已到了收尾阶段，有沈濯去操心，若有变，他也会护你周全。
平日里你不必管。
若有什么急事，若是不便与父王说，你也可以去找沈濯，他会帮你。”
nbsp;nbsp;nbsp;nbsp;宋婉道：“好。”
nbsp;nbsp;nbsp;nbsp;这一夜，沈湛和荣王又秉烛夜谈许久。
nbsp;nbsp;nbsp;nbsp;他出去后，宋婉才松一口气。
nbsp;nbsp;nbsp;nbsp;好险。
nbsp;nbsp;nbsp;nbsp;前几天才和墨方大夫通过气儿，这两年来的用心相处，潜移默化地让那个青衣医者起了怜惜孤弱之心，愿意助她。
nbsp;nbsp;nbsp;nbsp;竟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nbsp;nbsp;nbsp;nbsp;昏暗的烛光下，宋婉的目光陡然凝聚。
nbsp;nbsp;nbsp;nbsp;夜色阑珊，待沈湛回来时，宋婉已经睡着了，半夜被他圈进怀里，她挣扎了下，他却紧紧箍着她，蛮横地，不容她逃脱。
nbsp;nbsp;nbsp;nbsp;宋婉也不跟他拧着劲，梦呓般哼唧了声，任他抱着继续睡了。
nbsp;nbsp;nbsp;nbsp;到了后半夜，她听见窸窸窣窣的水滴声，朦胧间睁开眼，看见沈湛立于床榻前沉静地看着她，他的乌发略被打湿，映着苍白瘦削的一张脸，黑白分明，俊美到凌厉。
nbsp;nbsp;nbsp;nbsp;宋婉从被褥里伸出手勾住他的手指，喃喃道：“别冻着，快来。”
nbsp;nbsp;nbsp;nbsp;鼻尖擦着鼻尖，肌肤贴着肌肤，帐子里都是暧昧潮湿的气息，沈湛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沉默地诉说着对于分别的愁绪和不舍。
nbsp;nbsp;nbsp;nbsp;他轻咬她的耳垂，占有欲灼热地、强制地侵袭着她。
nbsp;nbsp;nbsp;nbsp;宋婉耳朵发热。
nbsp;nbsp;nbsp;nbsp;与他相处这些时日，她对他的情绪变化已十分熟悉。
nbsp;nbsp;nbsp;nbsp;“我、我等你回来。”
她在心里叹息一声，主动环上他的脖颈，若瀑的鸦青发丝垂落，一晃一晃地撩拨在他的手臂上，“我好喜欢你的，珩澜。”
nbsp;nbsp;nbsp;nbsp;沈湛面色稍霁，仍是那么执拗地盯着她，“叫夫君。”
nbsp;nbsp;nbsp;nbsp;宋婉心弦忽颤。
nbsp;nbsp;nbsp;nbsp;之前也不是没有叫过，但那都是含了几分逗弄、刻意讨好在里面。
nbsp;nbsp;nbsp;nbsp;在这样一个即将分别的静谧夜里，没来由的，她就有点装不下去了。
nbsp;nbsp;nbsp;nbsp;她很想说，我不愿。
nbsp;nbsp;nbsp;nbsp;可她不能。
nbsp;nbsp;nbsp;nbsp;宋婉垂下头，隐去眉目间的萧瑟之意。
nbsp;nbsp;nbsp;nbsp;再抬起头时，她眉眼弯弯，柔声细语道：“夫君。”
nbsp;nbsp;nbsp;nbsp;“嗯。”
他贴了上来，声音很低，像带着阴湿的水汽，“真希望你腹中没有孩子。”
nbsp;nbsp;nbsp;nbsp;宋婉从他平淡的嗓音里听出了难以掩盖的嫉恨和厌倦。
nbsp;nbsp;nbsp;nbsp;其实宋婉对于子嗣并无女子天生的那种母性，甚至说若不是要巩固地位和情况所迫，她一生无子也并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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