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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言霁眸光微动：“你知道这楼的主人是谁？”
nbsp;nbsp;nbsp;nbsp;被问话，祝文渡顷刻坐直了腰板，红着脸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不知道。”
随后又想表现，道了句无用话：“但能做起这么大的生意，肯定是朝中人。”
nbsp;nbsp;nbsp;nbsp;言霁想起自己的目的：“这里闷得很，我出去走走。”
赶在段书白要黏过来前，言霁指向清月，“你陪我。”
nbsp;nbsp;nbsp;nbsp;清风嗫嚅地应了声，随着言霁出了包厢。
nbsp;nbsp;nbsp;nbsp;外面人声鼎沸，言霁缓步在前，走到湖畔围栏边。
观赏台上的座位全满，不远处的桥上亦是人头攒动，来往百姓也都正眺望舞台上的波斯美姬。
nbsp;nbsp;nbsp;nbsp;言霁转头看向小心翼翼跟在身后的少年：“我以前见过你。”
nbsp;nbsp;nbsp;nbsp;穆王幕僚抄家灭门时，言霁被顾弄潮带着去过一次，他坐在马车上，看到录事家文文弱弱的小公子被狼狈得推出家门。
nbsp;nbsp;nbsp;nbsp;清月惊愕地抬头看他，随后又赤红着脸将头低下。
nbsp;nbsp;nbsp;nbsp;“你父亲曾任门下省录事，母家随康乐郡主一脉，因母家的缘故你们被牵连。
别怕，我说出此事，并不是想追究，只问几个问题而已。”
nbsp;nbsp;nbsp;nbsp;清月肩头颤抖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并非探究你家之事。”
言霁话锋一转，“你可知飞鹤楼的顶层外是否挂灯？”
nbsp;nbsp;nbsp;nbsp;清月瑟缩了下脖颈：“寻常我们都上不去，并不知上面的布设。”
nbsp;nbsp;nbsp;nbsp;“怎样才能上去？”
nbsp;nbsp;nbsp;nbsp;“只有飞鹤楼的常客，并花销在五十两以上的，才有资格点头牌，头牌接客，恩客才能随妈妈去第五层。”
nbsp;nbsp;nbsp;nbsp;常客？
nbsp;nbsp;nbsp;nbsp;言霁率先想到的就是段书白，随即又放弃了，他跟段书白不过萍水相逢而已，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无影卫去查，只是很可能打草惊蛇。
nbsp;nbsp;nbsp;nbsp;若飞鹤楼真是画里的高楼，顾弄潮到时收复飞鹤楼，察觉到飞鹤楼跟母妃的关系，更不可能让他将母妃从冷宫接出来，他必须赶在这之前解决此事。
nbsp;nbsp;nbsp;nbsp;思索间，言霁灵光一闪，五楼除了恩客，不是还有头牌吗？
nbsp;nbsp;nbsp;nbsp;言霁：“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如果你在三个月内当上飞鹤楼的头牌，明年这时我便替你赎身，而你只需要将在飞鹤楼收集到的消息告诉我。”
nbsp;nbsp;nbsp;nbsp;清风不可思议地睁大眼：“你信我？”
nbsp;nbsp;nbsp;nbsp;“不信。”
言霁垂下纤长羽睫，露出一个无人依靠十分脆弱的表情，“我只能选你，你也只能选择我，不是吗？”
nbsp;nbsp;nbsp;nbsp;没人敢跟穆王遗党扯上关系，这是清风脱离飞鹤楼唯一的机会。
nbsp;nbsp;nbsp;nbsp;主要是天命书上提到过，未来顶级名倌中有一个就叫清风。
nbsp;nbsp;nbsp;nbsp;清风被言霁这句话与说话时的神情所打动，言霁进一步承诺：“这三个月内，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跟我提。”
nbsp;nbsp;nbsp;nbsp;清风似有些心动：“我要怎么联系你？”
nbsp;nbsp;nbsp;nbsp;“会有人来跟你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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