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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危衡双手抱肩，脸色不虞。
nbsp;nbsp;nbsp;nbsp;好似方才的示弱是一场幻觉。
nbsp;nbsp;nbsp;nbsp;他抬了抬下颌，不客气地说：“要什么，写下来。”
nbsp;nbsp;nbsp;nbsp;饶春白提笔，在白纸上落下点墨。
nbsp;nbsp;nbsp;nbsp;都道字如其人，笔画温吞秀气，但收尾时却有着一股锐气的笔锋。
nbsp;nbsp;nbsp;nbsp;不破不立。
nbsp;nbsp;nbsp;nbsp;危衡拎起白纸一角。
nbsp;nbsp;nbsp;nbsp;红景天生于高寒陡峭之地，岩石缝隙之中，还伴有凶兽，极为难得。
又因有活灵涤血的效用，常常供不应求。
nbsp;nbsp;nbsp;nbsp;目光一顿，语气古怪：“又是给你哪个师弟准备的好药？”
nbsp;nbsp;nbsp;nbsp;手一扬，白纸缓缓飘落，“这东西不好取，没个七八天拿不回来，得加钱……”
nbsp;nbsp;nbsp;nbsp;饶春白：“我自己用。”
nbsp;nbsp;nbsp;nbsp;“……哦、哦？”
危衡沉默片刻，别扭地改口，“我尽快，最晚明天给你。”
nbsp;nbsp;nbsp;nbsp;饶春白迟疑：“要加钱吗？”
nbsp;nbsp;nbsp;nbsp;危衡凶巴巴地说：“不用，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能花费多少力气？你等着便是了。”
nbsp;nbsp;nbsp;nbsp;实在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nbsp;nbsp;nbsp;nbsp;饶春白不明所以。
nbsp;nbsp;nbsp;nbsp;危衡又冷声威胁：“我接了的生意，不准再去找别家，不然——”
眼瞳阴狠如狼，一切都在不言中。
nbsp;nbsp;nbsp;nbsp;重来一次，剥茧抽丝，一切都有迹可循，饶春白发觉了一些上一世没发现的细节。
nbsp;nbsp;nbsp;nbsp;比如……危衡看起来并不像表现出来的这么厌恶他。
nbsp;nbsp;nbsp;nbsp;心头一动，道：“多谢。”
nbsp;nbsp;nbsp;nbsp;危衡不屑轻哼，别过脸去，待到青年消失在门口的小路上，左右一看，见四下无人，忙不迭地捡起地上的白纸。
nbsp;nbsp;nbsp;nbsp;纸面生尘微瑕。
nbsp;nbsp;nbsp;nbsp;危衡却丝毫不嫌弃，举在面前端详上面的字迹，仿若能闻到其上残留着的一缕香。
nbsp;nbsp;nbsp;nbsp;半晌，他耳尖泛红，宽大的手掌小心翼翼得叠好白纸，比擦刀还要仔细，塞在了胸口前。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饶春白从卖命街出来，撞见两个出乎意料之外的人。
nbsp;nbsp;nbsp;nbsp;顾长然站在摊位前，紧紧护着身前的少年。
nbsp;nbsp;nbsp;nbsp;徐宁挑挑拣拣，拿起一枚玉花，问：“好看吗？”
nbsp;nbsp;nbsp;nbsp;饶春白的目光轻掠而过，不动声色地放慢了脚步。
nbsp;nbsp;nbsp;nbsp;清风不识字，反送声入耳。
nbsp;nbsp;nbsp;nbsp;顾长然完全心不在此：“……我们偷跑下山，大师兄不会生气吧？”
nbsp;nbsp;nbsp;nbsp;徐宁嗔怪：“都已经来了，何必想这么多。”
nbsp;nbsp;nbsp;nbsp;顾长然瞻前顾后：“可是……我都一日没有练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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