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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程堰在外面发了一圈疯，回休息室叫上纵歌吃饭，晚上还有第二场公开练习，这通电话点到为止。
nbsp;nbsp;nbsp;nbsp;“祝你们在大奖赛上摘金夺银。”
纵歌说。
nbsp;nbsp;nbsp;nbsp;“比较迫切的是你们，”
叶绍瑶笑着，“能不能进奥运，就看后天的自由舞了。”
nbsp;nbsp;nbsp;nbsp;纵程的自由舞难度和前几位还是有些差距。
nbsp;nbsp;nbsp;nbsp;但只要能保证节目的完成度，保住这个名次的难度并不大。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2021年9月23日，秋分，蒙特利尔下了一场雨。
nbsp;nbsp;nbsp;nbsp;但季林越非说雨里夹了雪，是今年入秋后第一场雪。
nbsp;nbsp;nbsp;nbsp;“你就犟，”
叶绍瑶指指点点，“就这些雪点子，搁家里是要被开除雪籍的。”
nbsp;nbsp;nbsp;nbsp;话还没接上，Ran出门吆喝：“你们更不更新证件照？”
nbsp;nbsp;nbsp;nbsp;当然要。
nbsp;nbsp;nbsp;nbsp;ISU官网留存的照片还是平昌冬奥那年的。
nbsp;nbsp;nbsp;nbsp;那时候的叶绍瑶酷爱梳一行碎刘海盖住额头，脸上全是稚嫩。
nbsp;nbsp;nbsp;nbsp;她打开手机前置镜头，屏幕中的自己还是那副模样。
nbsp;nbsp;nbsp;nbsp;不过刘海长得很长，已经足够挽在耳后，不会耽误日常训练。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的身体向她靠了靠，想挤入画面。
nbsp;nbsp;nbsp;nbsp;“你不是在自拍？”
nbsp;nbsp;nbsp;nbsp;听起来还有些失望。
nbsp;nbsp;nbsp;nbsp;她觉得好笑，搡了他一把：“跑完步一身汗，我自拍干什么？”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偶尔感慨，作为运动员，他们已经不算年轻。
nbsp;nbsp;nbsp;nbsp;但在感慨之外，又觉得自己和前几年没什么不同。
nbsp;nbsp;nbsp;nbsp;他们无法逆转时间的侵蚀，刚好时间也手下留情。
nbsp;nbsp;nbsp;nbsp;摄影师傅在冰场边坐着，低头欣赏拍摄成果。
nbsp;nbsp;nbsp;nbsp;格林教练没计较他们姗姗来迟，只是抱着胳膊嘱咐：“拍完就去舞蹈室抠动作。”
nbsp;nbsp;nbsp;nbsp;大奖赛就在下个月，他们的技术打磨得差不多，但还没达到教练口中的完美。
nbsp;nbsp;nbsp;nbsp;“年轻人，看这里。”
nbsp;nbsp;nbsp;nbsp;身后散着白色绸布，方寸之外，是一台长焦相机。
nbsp;nbsp;nbsp;nbsp;相机后，有人在冰上猝不及防摔了一跤，拉着舞伴一同倒下。
nbsp;nbsp;nbsp;nbsp;舞伴正和朋友说话，因为骤然失去平衡，也拽倒一个。
nbsp;nbsp;nbsp;nbsp;格林教练几乎要抓狂，沙哑但高亢的嗓音一亮，刚好把叶绍瑶逗笑。
nbsp;nbsp;nbsp;nbsp;眼睛一弯，镜头定格在她笑得最灿烂的一瞬。
nbsp;nbsp;nbsp;nbsp;不过，再滑稽的场面到季林越这里也行不通。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围观，看他的五官没有任何情绪。
nbsp;nbsp;nbsp;nbsp;“你笑一个呗。”
nbsp;nbsp;nbsp;nbsp;她絮絮叨叨。
nbsp;nbsp;nbsp;nbsp;“我刚才都呲个大牙。”
nbsp;nbsp;nbsp;nbsp;她做出示范，有些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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