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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下个月？”
叶绍瑶算了算日期，“你可别乐不思蜀。”
nbsp;nbsp;nbsp;nbsp;每年年末，花滑的国际大赛将暂告一段落，各个国家会陆续召开国内的锦标赛，作为来年四大洲和世锦赛的选拔。
nbsp;nbsp;nbsp;nbsp;对于运动员们来说，这是密集赛程中的间奏。
nbsp;nbsp;nbsp;nbsp;华夏今年的全锦赛举办较早，和RusshGames刚好前后脚。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
容翡给每个字加上重音，“只要国家还需要我，就一定会参赛。”
nbsp;nbsp;nbsp;nbsp;回答很官方。
nbsp;nbsp;nbsp;nbsp;她不会退役，起码在这个赛季。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笑着拨开郑重其事：“但你在之前的答记者问时，给的理由是‘先挣待遇再养老’。”
nbsp;nbsp;nbsp;nbsp;当然，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句玩笑。
nbsp;nbsp;nbsp;nbsp;容张是冬奥会的三朝元老，又有奥运会银牌和世锦赛金牌傍身，积累的待遇已经不会差。
nbsp;nbsp;nbsp;nbsp;但容翡接过她的话茬，装作哀嚎：“真要挣待遇，那我还得展望十四冬，好遥远的2020年。”
nbsp;nbsp;nbsp;nbsp;在运动员生涯的末尾，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nbsp;nbsp;nbsp;nbsp;张晨旭最近又拧了脚踝，还待在体育总局养伤。
nbsp;nbsp;nbsp;nbsp;他们走一步看一步。
nbsp;nbsp;nbsp;nbsp;“有两位前辈树立榜样，我好赖得熬到十五冬呢。”
nbsp;nbsp;nbsp;nbsp;消毒水的味道在房间的角落蔓延，呛得叶绍瑶被迫停止调侃的心思，容翡那头有新工作，线上会晤就此结束。
nbsp;nbsp;nbsp;nbsp;身后，队医借了医疗点的设备，正给季林越做简单的检查。
nbsp;nbsp;nbsp;nbsp;人板正地坐在病床边，只是脸上一副无奈样。
nbsp;nbsp;nbsp;nbsp;就在刚才，他在训练中出现两次失误。
nbsp;nbsp;nbsp;nbsp;女孩怕他是瞒着伤病不说，硬把他押过来，所有解释都被驳回，连鞋也没来得及换。
nbsp;nbsp;nbsp;nbsp;“放心，季的恢复状态很理想，没有二次拉伤，”
队医说，“不过比赛将近，得注意控制训练量。”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学着队医的语气说：“放心。”
nbsp;nbsp;nbsp;nbsp;“放不了，”
叶绍瑶抱着胳膊，“如果不是肩伤复发，那就是咱们的技术出了问题。”
nbsp;nbsp;nbsp;nbsp;听起来，比受伤也轻松不了多少。
nbsp;nbsp;nbsp;nbsp;从动作复盘中回神，队医已经退出房间，只在桌上留下几枚肌贴。
nbsp;nbsp;nbsp;nbsp;窗户开了条不宽不窄的缝，风从缝隙挤进来，借窗帘长出有形的手，和他们亲切地打个照面。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借风听到一段忧伤的萨克斯，不知是哪个街头的老绅士演奏的，曲调却是《生日快乐歌》。
nbsp;nbsp;nbsp;nbsp;“过完这个冬天，就到咱俩的本命年了。”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年实在漫长，四月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问：“想过生日？”
nbsp;nbsp;nbsp;nbsp;“想许愿，许愿咱俩能顺顺利利进总决赛。”
nbsp;nbsp;nbsp;nbsp;“那这个可以替代吗？”
变戏法似的，他从外套摸出两张红笺。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眼前一亮：“原来你才是阿拉丁神灯。”
nbsp;nbsp;nbsp;nbsp;“在福山买的。”
nbsp;nbsp;nbsp;nbsp;J国的红笺，挂在F国的树上，请华夏的神明，她不由幻想菩萨在天宫迷路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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