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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分数放在普通学生里都是不错的成绩，他可以留在H省，读省内最好的大学，说不定还能被最好的专业录取。
nbsp;nbsp;nbsp;nbsp;“你走文化还是……”
nbsp;nbsp;nbsp;nbsp;“首体大。”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松一口气，但同时又觉得不值：“暴殄天物，你不如把这个分数让给我。”
nbsp;nbsp;nbsp;nbsp;要是妈妈知道自己能考六百三，不得乐疯了。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转过电脑椅：“你想查查你的成绩吗？”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仰身躺着，脑袋掉在床外，看世界天旋地转，她对自己的成绩不是很期待。
nbsp;nbsp;nbsp;nbsp;但，“还是看看吧”
。
nbsp;nbsp;nbsp;nbsp;自己的考生号是几位数来着？凭着不太清晰的记忆，叶绍瑶输入一串数字。
nbsp;nbsp;nbsp;nbsp;鼠标在查询按钮停顿了两秒，真到界面跳转的时候，她比电脑快一步反应，双手捂住刷新出来的表格。
nbsp;nbsp;nbsp;nbsp;“你保证不笑我。”
nbsp;nbsp;nbsp;nbsp;“我不笑。”
nbsp;nbsp;nbsp;nbsp;瞎保证，他的嘴角已经有了弧度。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的手掌一格一格往下挪，从身份证号、考生号，到重磅的语文、数学、文综。
nbsp;nbsp;nbsp;nbsp;她的手抖了一抖，干脆揭晓所有答案。
nbsp;nbsp;nbsp;nbsp;三门主科都考得很理想，也可以算是运动员里成绩不错的文科生。
nbsp;nbsp;nbsp;nbsp;但总分只有338分。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的眼睛盛着疑问，文综那一栏赫然写着0。
nbsp;nbsp;nbsp;nbsp;“我那天上午没参加考试。”
叶绍瑶说。
nbsp;nbsp;nbsp;nbsp;其实她连高考都不必参加，保送首体大不需要高考成绩。
nbsp;nbsp;nbsp;nbsp;但毕竟学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想站上最终的考场，所以接待完冬运中心的领导，她又投入到下午的英语考试中。
nbsp;nbsp;nbsp;nbsp;报名费有一百九十块钱呢，起码得摸摸试卷质量怎么样。
nbsp;nbsp;nbsp;nbsp;不多时，邵女士也打来电话，只来问英语成绩。
nbsp;nbsp;nbsp;nbsp;“英语，”
叶绍瑶重新瞄了眼屏幕，“119分，应该能超过咱们班的平均分。”
nbsp;nbsp;nbsp;nbsp;不过还好，她的成绩不在年级的统计范围内，算不上拉低学校的本科率。
nbsp;nbsp;nbsp;nbsp;她关心地问：“表大爷怎么样了？”
nbsp;nbsp;nbsp;nbsp;“还在重症监护室，命是保住了，但今后应该下不了床。”
nbsp;nbsp;nbsp;nbsp;表大爷一家常住J省，叶绍瑶对他的印象不深，只依稀记得当年还抱过她，带她去小胡同里打弹珠。
nbsp;nbsp;nbsp;nbsp;十多年没见面了。
nbsp;nbsp;nbsp;nbsp;邵女士用彩信传了一张检验单，问题一栏堆写了他全身上下各种毛病，除了脑梗，心脏也不太好，下肢静脉曲张还有轻微的阿尔茨海默病。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只是世界上微不足道的存在？”
nbsp;nbsp;nbsp;nbsp;这是叶绍瑶的有感而发。
nbsp;nbsp;nbsp;nbsp;好像生活只是一道漫长的副本，她必须在什么时间完成什么任务，能和周围的人有所交集，也只是因为他们暂时领取了相同的任务。
nbsp;nbsp;nbsp;nbsp;任务完成或不完成，他们的关系都会疏远，拗不过时间，也拗不过一些不可抗的因素。
nbsp;nbsp;nbsp;nbsp;“会，我们只是七十亿分之二。”
nbsp;nbsp;nbsp;nbsp;“那这么一说，我的冠军梦也太荒唐了。”
nbsp;nbsp;nbsp;nbsp;“哪里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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