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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所以他问：“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的回答很诚恳：“教练说过，如果没有扎实的基本功，以后提刀和躬身转是很难练的。”
nbsp;nbsp;nbsp;nbsp;如果她有良好的身体条件，肯定不想受这份苦，可她偏偏腰硬，腿也抬不起来。
nbsp;nbsp;nbsp;nbsp;她依稀记得教练夸过季林越的身体协调好，于是好奇地问：“你会提刀吗？”
nbsp;nbsp;nbsp;nbsp;话锋突然转了半圈，最后落在季林越身上，他懵懵地点头：“会一点。”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发出疑问：“刀片不会割着手吗？”
nbsp;nbsp;nbsp;nbsp;“不会啊。”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踩着冰鞋给她演示平衡燕式变提刀燕式，不过因为没有充分的热身，这个燕式并不算成功。
nbsp;nbsp;nbsp;nbsp;“这次没拉起来，我还在刚摸到刀柄的水平。”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摇头：“你刚才的动作真得超级美，我也想练这个提刀，但是教练让我先睡醒别做梦。”
nbsp;nbsp;nbsp;nbsp;“可是二级不是考平衡燕式吗？”
nbsp;nbsp;nbsp;nbsp;兜兜转转了好一大圈，话题终于回到了最开始的考级上。
nbsp;nbsp;nbsp;nbsp;“等我学了舞蹈，一定就可以学会内外刃燕式了。”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没忘掉以前考级的老本，抬腿屈膝滑出一个前燕式。
nbsp;nbsp;nbsp;nbsp;燕式步之所以称之为燕式，是因为这个动作需要运动员四肢舒展，像一只逆风而行的燕子。
nbsp;nbsp;nbsp;nbsp;但……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忍不住发出质疑：“你怎么过的一级自由滑？”
nbsp;nbsp;nbsp;nbsp;“因为我做得很标准。”
nbsp;nbsp;nbsp;nbsp;他用行动复刻了刚才的前燕式，告诉她：“这个动作看着不是很标准。”
nbsp;nbsp;nbsp;nbsp;很明显，浮足掉在胯部以下，乍一看像驼背的小老头在地上找东西。
nbsp;nbsp;nbsp;nbsp;“胡说，我明明把腿抬了那么高。”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为了力证自己的标准燕式，努力把浮腿抬高，但因为韧度硬伤，她只能尽量压低上身。
nbsp;nbsp;nbsp;nbsp;咚——
nbsp;nbsp;nbsp;nbsp;动作变形让她失去重心，整个人往前腾空，最后扑倒在冰上。
nbsp;nbsp;nbsp;nbsp;膝盖磕得猝不及防，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大脑已经传出疼痛的信号。
nbsp;nbsp;nbsp;nbsp;她本能地向眼前的人伸出手，乞求他能拉她一把。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小心地拉她起来，替她拍掉挂在身上的冰碴。
nbsp;nbsp;nbsp;nbsp;“现在变成尾巴受伤的小燕子了。”
nbsp;nbsp;nbsp;nbsp;休息区，挽上裤袜露出膝盖，叶绍瑶对着伤口呼呼吹。
nbsp;nbsp;nbsp;nbsp;破皮的地方黏连着几丝纤维，痛觉让她的眼角泛出生理性泪水，小姑娘的心里却在默默打气。
nbsp;nbsp;nbsp;nbsp;“我已经长大了，是个大孩子，我不能哭。”
nbsp;nbsp;nbsp;nbsp;“我先练好基本功，就一定可以做很好。”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千期待万期待，叶绍瑶终于盼来本学期第一次课后兴趣班。
nbsp;nbsp;nbsp;nbsp;她在嘴里默念着目的地，最后在熟悉的舞蹈教室前停下。
nbsp;nbsp;nbsp;nbsp;有什么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那次她帮聂心扛下了一节基本功课。
nbsp;nbsp;nbsp;nbsp;她不自觉攥紧书包带，推开虚掩的门，一股暖气奔涌而来。
nbsp;nbsp;nbsp;nbsp;她在角落放下书包，看见舞蹈老师坐在钢琴凳上和学生谈笑，酥麻感从尾巴骨蹿到头发丝。
nbsp;nbsp;nbsp;nbsp;这大丸子头她一直记着，和去年的啦啦操老师一模一样。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为什么，叶绍瑶总觉得她笑里藏着绵绵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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